“啊?”
朱标一愣。
朱元璋起身,袖手而立,看向大殿之外,甲胄森严林立的侍卫淡淡说道:
“弱主才会限制不住党争,在咱手下,谁敢无限制党争,杀了便是。”
“但在此之前,只要他还能给咱干活,那便留下。”
“时间一长,留下的自然都是知分寸的。”
“那要杀多少官员?”朱标惊道。
“查到多少杀多少。”
“那要是半个官场,几万人都参与党争……”
“那就杀几万人!”朱元璋皱眉,叹气看向朱标说道:
“标儿,你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仁善,为君者既要有雨露君恩,也要有雷霆手段。”
“必要时,须得手狠心黑才行。”
“罢了,以后若真有党争的案子,你来处置!该杀多少杀多少,咱给你兜着。”
“儿臣受教……”朱标面有难色的应是。
朱元璋也只能无奈摇头,朱标作为皇位的继承人,各处做的都好,但心就是不够狠,大明担子这么重,他那仁善之心,未定能应对疾风骤雨……
无奈他性格都已经定型,没了改善空间,这也许是个隐患啊。
“起码如今土地兼并难题已解,儒家果然还是底蕴深厚的。”朱标却在旁说道:“儿臣恭贺父皇。”
然而朱元璋却摇头说道:“不可光看儒家,咱要的是有用之人,那朱桁虽被比下去,但还是有些才华的。”
“哪怕他不是你大哥,也可入翰林院,当个侍从顾问之臣。”
“用人之道,不可偏废,这才是为君之道,可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
朱标顿时恍然,连忙应是。
此刻……
另一边。
刘伯温走出皇宫之后,跟满脸春风的李善长等人告别,便是跟茹太素坐马车,缓缓而行。
一坐马车,茹太素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刘伯温却是笑了笑说道:“怎么,想问我为何在朝堂一言不发?”
茹太素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最后那句话,谁都能听出来,是跟您说的。”
“您往日不言也就罢了,今日这事可事关亡国之论,这平白让淮西那些人出了风头,淮西勋贵行事会更肆无忌惮……”
实际,茹太素并非淮西或是浙东人,他是朝堂难得的孤臣。
平日素来以“以平允称”,“抗直不屈”著称。
别人是谁赢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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