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霏思索片刻,吩咐玲珑和珊瑚:“你们二人且准备着,这两日我们便回谢府。”
“姑娘,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大好,回府后出来可就不便了。”玲珑有点后悔和谢霏说那些话,就听翠柳那丫头乱说,并不能当真。
谢霏心里却知道,这事可能是真的,只不过江渚性子特立独行,自己在想法子应对而已。
可是那毕竟是皇帝,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天子,若是因为她江渚引起皇帝的不满,影响了江渚的争权之路,总有一天江渚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心生怨恨。
谢霏不想与江渚之间欠下人情,更是绝对不能与江渚结仇!所以尽快抽身不给江渚惹麻烦,是当务之急。
明日快去定下铺子,然后便回去,即便受些母亲的责难兄姐们的嘲讽也不算什么,前世她受的更多。
谢霏有了决定,心里便继续琢磨,如果定下铺子,不够的银子如何解决,她看看妆台上的首饰,忽然想到自己也是有一些首饰的。
“玲珑,我的首饰可带出来了?”谢霏问。
“姑娘,那日走得急,谭嬷嬷又看得紧,我们只拿了自己换洗衣物,银子还是放在大小姐手中带出来的。”玲珑委屈地解释。
谢霏点点头,若是这样,只能回府拿了首饰当了凑一凑,时间还来得及。
一夜风吹叶落,第二天天明时,竟然云开日出,阳光细密洒在院落里,到处是点点碎金。
谢霏起得早,用了朝食收拾停当,又换上珊瑚那套湖水绿的布袄布裙。
这次带了玲珑,让珊瑚留在院子里收拾,穿了氅衣戴上帷帽出门去,月娘早已经等着,三人一起出了后院。
走到前院垂花门,为她们备车的于伯过来说,那个受伤的年轻人精神好些,要来叩谢姑娘搭救之恩,谢霏摆手说不必了,若是养好了自行离开就是。
马车行到东市,或许是天气好,路上的人多了一些,一直远远看见那家杂货铺,果然店门大开,只是秦秀才未在门外。
到了门前月娘和珊瑚扶着谢霏下车,走进杂货铺。
杂货铺里秦秀才果然在收拾,把那些货物捆扎起来,旁边还有一个穿戴整齐的男子,抬手指点着。
“秦掌柜,我们来交定金了。”月娘笑呵呵开口说道。
秦秀才抬起头,表情为难又无奈地看一眼那指手画脚的人,这才对着谢霏说:“姑娘,这个铺子我已经转手给了旁人,让几位白跑一趟了。”
“转手给旁人?秦掌柜,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谢霏又是惊讶又是失望。
“你们不曾交定金,自然谁先拿出钱来是谁的,这铺子已经是我的了,还不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盘货。”
那男子唇薄腮狭,下颌中心一颗长毛黑痣,两只死鱼眼翻着看谢霏三人。
“这是……东市市令府上管家,在下……”秦秀才有心解释,又不敢多说,叹口气继续收拾。
月娘还想上前理论,被谢霏拉住了摇摇头,几人只好往外走。
“这是一百两银子,余下二十两,办文书拿契纸还需要打点,还得辛苦我去替你走动。”
死鱼眼在身后“啪”地一声,把一袋银子摔在柜台上。
谢霏听了摇头苦笑,这秦秀才也没法子,平头百姓哪里斗得过地头蛇。
铺子买不成,谢霏和月娘珊瑚只好往回走,沿途看看还有没有别家赁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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