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春寒料峭的上午,乌拉那拉福晋带着柔则来了。
柔则的到来是宜修没想到的,毕竟这位嫡姐向来深居简出。
虽然婚约已定,但父亲与嫡母总以战场危险,舍不得女儿这些原因,迟迟不定下婚期。
剪秋奉命出来迎接,却见柔则穿着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剪秋无暇多想,便引着二人向宜修所在的主屋走去,边又吩咐小丫鬟帮着将行李送到客院。
剪秋掀开帘子,跟在柔则后面进屋,只见宜修端坐上首,应是等着乌拉那拉福晋行礼。
乌拉那拉福晋就站在正中央,却也是等宜修来拜见嫡母。
气氛一时凝滞了,谁都不想低头。
柔则想上前说话,被乌拉那拉福晋拦了一下。
“怎么,还想等我给你行礼不成?”乌拉那拉福晋直接嗤笑出声,“不说如今费扬古是从一品内大臣,你就一贝勒侧福晋。单说我是你嫡额娘,又是宗室格格,是你双重长辈,你是怎么坐的住的?”
“庶女就是庶女,一朝得势就想猖狂。要不是···哼,能有你的份!”
宜修也还是稳稳坐着,笑着说:“额娘说的哪的话,我不过是身子沉重,精力不济起的慢些,哪能劳动您劈头盖脸的教训。”
意思是我如今怀着身孕,自然金贵,这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儿。
“剪秋,还不扶福晋坐下。”
宜修看压不下乌拉那拉福晋,开始针对下一个。
“姐姐也来了,”宜修温婉端庄的笑着,“想我在家时,还需要日日向姐姐请安,只我如今身子沉重,姐姐只当可怜我,免了我的礼吧。”
柔则上前一步,剪秋看到她刚好挡住乌拉那拉福晋站起身的动作。
“侧福晋说笑了,如今当是我给您请安了。”说着便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万福礼,“给侧福晋请安。”
宜修假装喝茶没看见,就是不叫起。
乌拉那拉福晋可受不了了,“侧福晋,柔则还行着礼呢,你还不叫起!”
宜修故意慢慢说:“啊,真是对不住,我刚才没看见,姐姐,你怎么还给我行礼了呢。”
柔则还行着礼呢,“臣女给您请安本就是本分。”
“臣女给侧福晋请安。”柔则第二次给宜修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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