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短铳指着我洞房,不怕走火?”
赵君珩眄了眼那元帕,目中随即浮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神色来。
蓁蓁一怔。
乖乖鸭寨背靠着古木参天的龙王山,走什么都不能走火!
她可不想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最后闹成了一场“名垂青史”的烧鸭大火,那属实有点天方夜谭!
心念电转,她好说话地收回短铳,“行,估摸着你也逃不出这屋子。”
将素帕随手放在梳妆台上,而后小心谨慎地藏好了短铳。
回到拔步床前,她脱了绣鞋就往寝榻里侧爬进去,见男人文风不动,拍了拍褥子,催道:“赶紧的,上来洞房呀!”
赵君珩看着她,桃花眸勾出一丝冷欲,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是无奈地躺下。
同衾而卧,等了片刻,仍不见男人有动作,蓁蓁咬了咬唇,猛地掀开合欢被跳到他身上,娇喝道:“不拿短铳指着你,就敢跟我耍花枪了?”
边说,一双白玉般的纤手边伸向男人的领口,“你当我傻呢,哪有不脱衣裳就洞房的?”
虽然双手被捆绑着,但赵君珩真想要挡开一个女子的袭击,仍是绰绰有余,“别闹,有辱斯文。”
微沉的嗓音令敛于内里的凌厉一瞬迸溅。
蓁蓁一怔之下,气笑了,“斯文?我偏不斯文,你能拿我怎样?你衣服里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吗,还不让人看了?”
双手猛地袭向他的胳肢窝,因着打闹的动作,她身上香汗淋漓,束着一对兔儿的抹胸系带几近绷断。
一片香.艳浮动在眼前,漫出茉莉馨香。赵君珩耳根渐热,在对方得逞之前,迅即抬手扣住那双雪腕,禁锢在她头顶之上。
“别动!”警告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几度,声线冷而沙哑。
“我就动!”蓁蓁油盐不进,玲珑的身段向他扑过去,樱桃小嘴一张便咬住了他的衣襟。
温软的樱唇落在脖颈,似星火坠于干柴,顷刻间引发燎原的燥意。
赵君珩眼尾撇出两抹红云,修挺的长腿扣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腰,只一个翻身,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蓁蓁后脑摔在鸳鸯绣枕上,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令她衔着衣襟的牙关咬得愈紧。
“嗤...”裂帛之声突兀地响起。
蓁蓁缓缓睁眸,入目的竟是——
男人深深的锁骨,健实的肩膀,精壮的胸膛,紧绷的肌肉...
瞳孔微微放大,一时间,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喜服被撕裂,赵君珩曲起膝,半跪于寝榻,想要敛衣,却见身下的女子乌发散乱,眸如秋水,两排细细的贝齿咬着他一片衣襟,白里透红的面容娇美得似能滴出水来。
那抹胸的系带亦往下滑了一寸,琥珀桃花坠静静地埋在一片温软雪岭之间,莫名地昳丽妖冶。
子曰:非礼勿视。赵君珩却多看了一眼,才移开目光,“抱歉。”
他继续敛衣,怎料手指甫触到衣领,忽然间,整张拔步床发生了晃动。
以为是地动,他下意识地伸手将女子套入双臂之间护住,“当心。”
话音刚落,一面金丝网自帐顶掉下,严严实实地将两人罩住。
男人主动投怀,蓁蓁不禁嘻的一笑,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娇嫩的脸蛋贴上他结实的胸肌...
嘶哈...好滑!
“你!”赵君珩动了动肩膀,发现那网越缠越紧。
这屋子布满机关,再加上她的身世,他早该料到晃动并非地动。
当真是关心则乱!
“快把这网撤了。”他举高双手,动了动胯骨,试图与她分开,不想那双柔荑似藤蔓,越缠越紧。
蓁蓁仰起俏靥,眸底精光微闪,红唇一弯,“这是用来抓坏人的,网中之鱼自己怎么撤网?”
赵君珩犀利的眼神扫过整张寝榻,饶是他研习机关术多年,竟也找不到撤去金丝网的关窍。
娇妻在怀,香培玉啄,幽幽的茉香侵在鼻端,多少有点扰乱意识。于战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头一次体会到困兽般的感觉。
他闭目仰头,骨感的喉结上下一滚动。再睁眼,就连扯金丝网都带着几分泄愤的力道。
蓁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忽地发现他耳根脖子处的肌肤不知何时已经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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