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秦回到家里,他憋着一口火想朝妻子刘玉梅撒。她想起妻子病病歪歪喊身上痛的样子,他更恼火了。
她看见刘玉梅坐在床上正在哭,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把手里的摩托车钥匙狠狠的丢在桌上大吼:“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你怎么还哭上了?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是谁死了吗!?”
“文秦…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我得了叫什么……什么子宫癌吧,好像是晚期……”刘玉梅悲伤的说。
“什么?子宫癌症?谁说的?哪来的野医生说的,把单子给我看!”郑文秦拿起化验单看也看不懂,急的直跺脚。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老子今天被撤职了!变成组长了,便宜他张继国,现在你还来添堵,真是烦死人!他妈的!”郑文秦抓耳挠腮的抱怨着,倒显得刘玉梅不该生病,或者说这个可能是个小感冒。
刘玉梅战战兢兢的坐在床头看着丈夫的一言一行,她怯弱的不敢吱声,她确实也没有信心,她早做好心理准备,郑文秦肯定会生气,她甚至开始怪自己选择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刘玉梅的外婆和娘屋的那个妈都是短命鬼,不到五十都害病去世了。婆婆余春草知道儿子娶这么个儿媳妇时,还和儿子郑文秦狠狠吵了一架。
但郑文秦执意要娶,当时还承诺不管以后刘玉梅怎么病都给治疗,早点治疗就不是短命鬼了?年轻时的刘玉梅胸前一对奶子浑圆挺翘,肥臀走路时都散发着少妇的气韵,两个优势把她长得差强人意的脸都遮掩了,好色的郑文秦就喜欢这一对奶子,哪怕和母亲吵架也要娶。
他再看如今的刘玉梅生了三个孩子,奶子也瘪掉了,这两年她总说身体不好瘦巴巴的,脸上颧骨高悬,额头也像挂了一张照夫镜稀疏的刘海怎么也遮不住,一嘴巴龅牙看着人瘆得慌。
“怎么教导主任怎么让人撤掉了呢?文秦你别气了,晚期也就不治了吧,孩子们也在读书都要钱用……”刘玉梅暗自神伤。
“治!怎么不治!连你也看不起我吗?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疗!”郑文秦拍着桌子吼叫着。
这一声吼,把刘玉梅积压的恐慌和眼泪都吼了出来,她一把抱住郑文秦,她被自己男人的气魄吸引又感动,她甚至想要和丈夫来一次激烈的房事。但被郑文秦拒绝了。
“你身体都这样了?禁不起糟践了,别搞了…玉梅,明天我们去县上医院住院治疗吧。”
“好,先不要给姆妈说吧,也别和孩子们说。”刘玉梅央求着。
“我不说,我们俩去住院,她们也会知道的!没事你男人还在,你怕什么?”
第二天郑文秦打电话给黄树盛请了假,早早的来到了黄利县帮刘玉梅住进去了。一大笔住院押金就让郑文秦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这医院怎么不直接抢钱呢?”一句抱怨又把刘玉梅这只惊弓之鸟吓得够呛。
“啊!是很贵的…文秦,癌症肯定贵的…”
“你躺下吧,你安心住下,我下午还是要赶去学校,不然我刚刚撤职又不去学校,大家该说我心胸狭隘了。”
“好,那下午我有什么事情…”刘玉梅担忧的说。
“我让姆妈来!姆妈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多担待吧。”
“好,好。”刘玉梅吃了两口橘子又觉得肚子不舒服,她在床上打滚发抖,吓得郑文秦跑去找护士。
“她这是子宫癌晚期,腹痛会越来越明显,这个没办法先打点阵痛的缓解一下…你们家属把化疗的钱交一下,尽快安排化疗。”护士淡淡的交代。
“我刚刚不是交了住院押金了吗?怎么又交钱?”郑文秦非常不解。
“住院是住院的,化疗是化疗的,最烦你们这些乡巴佬,说句话怎么也听不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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