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枫拿着马鞭,一下一下打着手心:“等我的马啊,不然老夫怎么回去?这马吃草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话说回来,此地和尚墉稍有段距离,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用腿走过来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不能学学怎么骑马?”
李常庚抓了抓头皮:“啊!我还没想过,等回去了马上就学。”
李渐枫指着远处:“我的马来了。”
父子二人交谈间,一匹黑色的骏马嘴里嚼着草慢悠悠地走到他俩面前。
李渐枫轻轻拍了拍马头,然后把鱼竿和鱼篓别在马身上,踩着马镫骑上马背。
“臭小子,你是打算自己走回去还是骑上来?”
李常庚想都没想,张嘴回答:“那肯定是骑上去啦!”
李常庚坐在李渐枫的后面,作为一个现代人,又因为原主没骑过马,他颠得胃里泛酸,感觉随时要吐,又因为臀部贴着马的背部,他被颠的屁股疼。
李常庚捂住嘴,强忍着恶心,强忍着臀部传来的隐隐阵痛。
进了城门,到了城内,李渐枫勒住缰绳,让马慢慢行走。
城内骑马有限速,南韩律法对这块管的很严,马匹即使是小跑撞到人也要被官府通缉,还会被指控扰乱治安,要是撞死人那就以谋杀论罪,会被官府绞死。
李渐枫骑马的姿势很帅,一头凌乱又飘逸的灰色长发披在身后,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七十古来稀的老人,反而像是一个正当壮年的中年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属于大将才有的威严气势。
引得路人皆投来钦羡的目光。
坐在李渐枫后边的李常庚却瘦的跟猴子一样,身上都刮不下四两肉,脸色看着也不太好,像是几天没吃饱过。
爷俩坐一块,根本不搭。
路人看着这场面,还以为大爷是出于好心出城救了谁。
咚咚咚
“唔唔!快快开门!快快开门!”
李常庚捂着嘴,一到李府门口便敲起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他快受不了了,喉咙麻麻痒,感觉下一刻就要喷出来了。
开门的人是朴义仁,一开门就看到少爷脸色不好。
于是便问道:“少爷?您回来啦?哎?您咋啦?怎么看着一副要吐的样子?”
朴义仁开门时两手拉着门,一直没松手。
夜色太黑,李常庚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喉咙上,以为前面没人便走了进去,他现在只想找个坛子好好地吐上一顿,谁知和朴义仁撞了个满怀。
朴义仁抱着李常庚。
关心地问道:“咋了?少爷?哪儿不舒服?别怕,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感觉自己被抱住,李常庚抬头一看,是照顾他饮食起居的朴义仁,现在称他为仁兄。
李常庚张嘴想说让朴义仁赶紧走,离他远点儿,结果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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