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远远望着,衣袍被打湿了一角,直到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方才背起药箱,走到定北王府门边,这里只有一位看院的中年人坐在门房喝茶。

看院方才便一直注视着停在门边不远的手持油纸伞的少女,直到此刻方才看清来人,是那油纸伞下藏于水雾朦胧之中的绝色。

虽然澹台元序也可算得一代风华,但眉宇之间更多是属于男子的英气,与眼前少女如云一般的美丽不同。

少女只以玉簪束发,簪头坠着一颗红色石榴花,衬得她肤色如玉。

“姑娘是?”

看院没敢仔细打量,转而问道。

话音落下,少女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我从江南来此,是你们小郡主的客人。”

被递到面前的是一块银色令牌,令牌之上是开的明艳的一朵红梅。

这的确是小郡主的随身之物,看院想起了晨时澹台元序的交代,今日会有一位客人登门,名讳未曾说明,只知是个姓花的姑娘。

“敢问姑娘姓氏?”

“小女姓花。”

“原来便是您,郡主已经已经交代过了,随小人进府吧。”看院起身从门房出来,说着便要从少女手中接过药箱。

后者却是不为所动。

“姑娘,有何不妥吗?”

“我需要府上派个人,将我的马车赶到府上。”

“小人吩咐人去办。”

“还有我现在有要事要见你们小郡主,事态紧急,耽误不得。”

少女严肃开口,看着那一张桃花面上浮现出的冷色,看院拱手以礼:“小人带您去寻白姑娘。”

“那便多谢了。”

入夜,定北王府大门紧闭,青石板路上两道身影行色匆匆,一路不曾言语,只有雨水打过伞面的声音,他们直奔云松庭。

“姑娘,往东走,跨过月亮门便到了。”

素白的院墙边,在看院的引导下,少女踏入了云松庭,刚到便遇到了一个预料之中的身影。

看院微微一礼,神态恭敬:“白姑娘。”

“这位是郡主吩咐过的客人。”他指向少女。

月亮门后,来人撑伞站在雨帘之中一身白衣,淡漠疏离。

白芜荑也察觉到了一道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面前油纸伞下的少女堪称绝色,相别几年,这位小神医也是全然褪去了那抹青涩。

她记得,她们认识,当年这位从蓬莱长生阁中出来的小神医,看着可是比宫中那位小长公主还娇贵几分。

“易落姑娘。”

花易落回之一笑,她也记得澹台元序身边这个随从,家族没落之后以下人自居的白芜荑。

“白姑娘。”

看院不声不响退走了,二人之间不甚熟悉,言辞之上不算精通的小神医此刻只能生硬开口。

“阿序在吗,我要见她。”

说着,花易落从袖中拿出了此前车夫拿了一块碎银,从禁军手中买来的告示。

白芜荑沉默接过,她清楚小郡主的一些安排,自然也知道宫中此刻在京城张贴告示的目的。

只是……

“郡主的安排这是出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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