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处宅子,是章瑜的父亲在她成年时,就过到她名下的,是一座两进的宅子,与章家老宅在同一个街道上。当时因为脱离了关系,这宅子并没有被查收。

史厉生一家以不浪费公家资源为名,全家冠冕堂皇的住进来,当时章瑜沉浸在父母遇难的悲伤中,并没有再次意识到自己招狼入室了,这一住,就住了五六年。

周边的老街坊邻居,可以说是看着章瑜长大,也知道章瑜父母是大善人。建国之前曾协助军人逃离追捕,建国后更是捐赠出大部分财物,灾荒时还偷偷给街坊邻居送过救命粮食,这条街上大事小事都能帮上一把。

当初章家出事,有些受过章家恩情的人,出面帮忙,最后被诬陷是一伙的,和章家遭遇一样。搞到大家到最后都不敢发声,有心无力啊。

后面章家的事被判定后,史厉生突然就连升几级,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秘密,不知从谁嘴里传出来,章家的事儿是史厉生干的。当时章瑜还觉得这些人胡说八道,丈夫对自己关心体贴,还想办法给农场的哥哥弟弟一家送粮食衣物,气不过就在外面与人大吵了一架。

大妈大娘们觉得小姑娘不识好人心,也懒得理。后面看到章瑜越发憔悴,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只剩下深深的凹陷和泛黄的眼袋,看人那种空洞的凝视让人感到心痛。

只是这时史厉生已经是副部长了,章瑜也从不向她们求救,她们更不敢做出头鸟。

现在听到章瑜疯癫地咆哮大哭,大家才知道原来当初的小姑娘一直在忍辱负重,若章父章母在天之灵,得知此事估计都不得安息。

“你,,,,,,抽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表子,让你胡说八道,陷害自己男人。”听到这生不出儿子的破烂货在乱说,史老娘怒气冲天,扑过去伸出漆黑的双手,往章瑜脸上刮。

一旁的小伙子忍不住,快步过去一挡,抓起她双手往身后一拐。另一个小伙子则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直接塞她嘴里,拿起绳子把她双手一绑,世界瞬间变清净。

“各位领导,同志,我父母的事情,是亲耳偷听到他和史老头说的,我也可以证明这些财物是史厉生搜刮得来的,我之前在书房就看到过。”

“还有他以前经常去我章家老宅,前几晚我还撞见过他半夜偷偷溜出去,老宅那边肯定有东西,奈何他们一家无时无刻盯着我,我找不到证据,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我要和这个男人离婚,我还要举报这个千刀万剐的男人,陷害我父亲,虐待我们妻女。”章瑜挽起自己和女儿的衣袖,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一些烫伤的伤疤。

“天啊,这群畜生。”

“当初章老先生对他多好啊,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可怜的啊,在这家究竟过得什么日子。”

“这种人就应该拿去喂狗。”

门外的讨伐声越来越大,史老娘被人按在地上,拼命的挪动,嘴上还不断呜呜呜的骂个不停。

史厉生早就被人用黄铜手铐反手拷上了,阴狠地看着章瑜,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候给了重重一击。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依照他多年搜查的经验,明明藏得很隐秘,绝对有信心不会被人发现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树底下。

他现在不能慌,刚刚一直看着林悍,奈何对方一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现场查出这些,他估计不能安然无恙的脱身。

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林悍的影子,林悍不可能让他出事儿的,难道他就不怕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林悍肯定能帮他。

只能说,史厉生陷入了一种自我欺骗的困境,拒绝接受现实,而是沉溺于一种虚假的希望中。

“章同志,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话去核实情况。你可以放心,我以市长的身份担保,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会让坏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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