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初意图伤害我的正是这四个歹徒,而这位嬷嬷是曲娘子的奶娘,歹徒指认是她致使他们来围困我,届时再假装推倒曲娘子,好让所有人以为曲娘子为了护我而受伤,以此博取好名声!”

说着,妘雀将几人画押的供词呈了上去。

“为了名声,竟与歹人串通,没想到曲娘子是这样的人!”

“若不是云娘子救了她一把,我们都会被蒙在鼓里。”

“不知道之前还用过些什么手段,难怪曲娘子的名声一直极好。”

学子们议论纷纷,对曲娘子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够了!女子的名声至关重要,不过是几个贱民的供词,不足为信!”子曜为表妹辩解。

“那我呢,我姒家也是贱民吗?”姒玉瑶步步紧逼。

姒玉琼无奈地看了二人一眼,眼下这种情况,他帮谁都有不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奶娘忽然磕了个响头,大声道:“事情都是我做的,与我家娘子没有半点关系,黎家娘子若要怪罪,就治我的罪吧!”

“对,都是奶娘的错,与曲娘子无关!”子曜舒了口气,有人出来顶罪是再好不过。

奶娘闭了闭眼,将头埋了下去,她自知难逃一劫,但若她能揽下罪责,曲家或许会善待她的家人,所以她只能赌一把。

“曲娘子最多只是失察之过,是云娘子太小题大做了,还请大司业酌情处理。”高司业为曲娘子求情道。

众人无语地看向曜王子和高司业,究竟是不是失察,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

“云娘子的意思呢?”大司业和蔼地看向妘雀。

“将人送去官衙,如何发落是律法的事。至于曲娘子,我原本希望她能当众道歉,如今看来,只希望她能好自为之。”妘雀叹了口气,她也不愿连累旁人,然而事与愿违。

“如此,甚合情理。”大司业赞同着点了点头。

“喏。”阮娘应着,将人押了出去。

“当众道歉?”子曜轻哧一声,蔑视地瞥了妘雀一眼,“你也配?”

妘雀冷然回望着他,转而对大司业说道:“回禀大司业,黎云还要状告高司业,他收受贿赂,颠倒是非黑白,并数度污蔑我。”

子曜闻言眼眸微缩,这个黎云真是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人!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高司业急得跳脚,矢口否认道,“她诽谤我,我没做过!”

“高司业,你污蔑我之时从不讲证据,但我要状告你,是能拿出真凭实据的!”妘雀掷地有声地说道。

“眼熟吗?”妘雀拿出卷书简,“这是你自己记下的账册,何人何时何事收受贿赂,记得一清二楚,连赃物都在你家中,你还想如何狡辩?”

高司业见状忙上前一把抢过书简,就要当众毁坏。

众人急得眼睛都瞪圆了,妘雀淡定地说道:“没事,这卷是空白的。”

抬眼看过去,子曜已经叫来了下人,正在嘀咕着什么。

“曜王子,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了。”妘雀微微一笑,“此事早朝时已奏报王上,真正的账册在王上的议事厅呢,祁将军恐怕已经将高府围住了,你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你!”子曜被气得连退了几步,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栽了!

“高司业,你完了。”妘雀面无表情地宣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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