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弱鸡虽然一无是处,但是是个孝子。
“上次在老盐场我找的几个人其实不是为了蹲你们,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我妈在老盐场摔了之后受了惊,她有时候说是遇到了野兽,有时候说是有神秘人,她看见了他们的勾当,对方要灭她的口,她一路逃,慌不择路才摔的。那天我爸叫了几个贵客吃饭,平时都是在家吃的,人少方便说话。我妈受伤做不了饭,他为了气我妈非要去老盐场吃。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妈因为害怕而不去一个地方,家里从祖辈就是做生意的,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当时我也觉得不对劲了。也是巧,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躲在老盐场坡上的人,直觉告诉我和我妈说的那个神秘人有关,所以约了几个外头混的朋友,准备过去看看。”
“探查的事因为有警察驻守不了了之,兄弟们都是为了我来的,所以我带去高兴了一下,结果一起进了局子。我爸把我捞出来之后,我就发现我妈越来越不正常。我爸在局子里有人,说到过袁秘书的事,所以来找了几位。”
对狐医和袁绪宗,程弱鸡毕恭毕敬地,但斜眼看见了我,则是一脸厌烦,就差把“不知道你跟来干嘛”写在脸上了。
“令堂的问题不大,但是我们对你口中的神秘人比较感兴趣。这样吧,先回去具体看看情况。”狐医一直在主导,我不想暴露太多,虽然彭姐姐今晚听了不少两支三部的事,但她是她,弱鸡是弱鸡。
回到家里,醉鬼老爸依然躺在地上,狐医第一个进门,依然踩着地上的人如履平地,不过在我们进门前,他打了个响指,让这醉汉躺到了沙发上。
“令堂大名是什么?”狐医双手打开折扇把玩着,他这一点也和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是单手开扇,哗地一声显得潇洒而霸气,他总是一只手扯着一边,安安静静地打开,有时候就双手拿着把玩,有时候则是拿着扇扇风。
“龚俊梅。”
“花花,你过来搭把手,袁秘书,您稍微站远些。”狐医从不叫我小朋友开始便叫我花花了,和马嘉佳一样。
阿婆叫我维维是因为知道我的真名最后一个字是维,彭姐姐他们叫我维维是听阿婆那么叫,别的人确实叫个花花更贴合习惯。
“你们几个都坐在客厅里,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能进来,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打扰,除非是我打开门,否则,救不好人与我无关。”狐医交代完毕便往主卧去了。
“龚俊梅。”他敲了敲房间门,妖力随着他的声音荡了出去。没有人应话,开门之后弱鸡的老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花花,你过来坐。”龚俊梅的床很大,完全够我盘腿坐下。
“子维,你什么都不用说,时机成熟下令便好。”狐医说完便化为原形,我还疑惑着他为何知道我的真名,什么时机什么下令的时候,他已经蜷进了我怀里。
那日老盐场的画面闯进了我眼里,一种熟悉的感觉撞进了我心里。
我知道这是狐医的术,用来看那天究竟在龚俊梅身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秘人。至于那种熟悉的感觉……我应该曾经这么抱过他,我将手指揉进了他长长的毛发里,太熟悉了,所以他其实认出了我?但是却在龙腾毅一众“外人”面前隐藏了这件事?
天色很晚,龚俊梅挎着一个朱红色的皮包出现在那家私房菜的门前,心烦地等着程弱鸡的老爸程孝鸿和几个同样醉酒的男人抱着说话。
突然左侧坡上出现了一点光亮吸引了她,她看了眼程孝鸿,不准备管他,独自一人往坡上走去,夜色越来越暗,四周仿佛升起了雾气,而雾气最浓处跪着一个人,他蜷缩着身体似乎很痛苦,而脚下一条发光的裂缝和龙腾毅那天在炎井我见过的那条如出一辙……他的还要短一些,勉强够一个异灵直立着挤过来。
“啊!啊!啊!啊!啊!”龚俊梅发出了像猴子一样的叫声,因为那个蜷缩的人转头回来看见她了,那个人满脸都是伤,眼圈绯红,神色痛苦。而那个龚俊梅看不见的异灵冲向了她,那瞬间就像开了阴阳眼,她看见地上的裂缝里伸出了无数的黑色的手,仿佛地狱,而裂缝之上便是恶魔之主,他向龚俊梅伸出了手,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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