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似乎风平浪静,翁书婷没有剃光头,金凤似乎也没有找翁书婷麻烦。
又过了一天,似乎仍然没有发生什么,翁书婷那一头秀发毫无损伤地披在她的肩上,又黑又亮。
我嘲讽小虎说:“你看人家,好好的,用不着你帮忙。”
“切!人家没事,你还不乐意啊?”小虎反怼我道。
我撇撇嘴,朝小虎做了个鬼脸:“英雄没表现的机会啦!”
小虎也冲我做了个鬼脸。
课间休息时,我趴在栏杆上休息,张维阳找到我问:“你怎么没回我消息呀?”
“什么消息?”我满腹疑惑。
“我给你留了纸条,问你星期天有没有时间,来我家玩,正好我爸妈不在家。”
“我没看到纸条啊,你放在哪里的?”
“还是你的文具盒里啊,昨天我就放了,你没看到吗?”
我跟张维阳平时“约会”,一般都是写小纸条,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放在对方的文具盒里。
“没看到啊?难道弄丢了?”我回答道。
“算了,那你星期天来我家吗?”
“可以去玩一会,我们还可以一起复习,你也好好看看书,争取一起考上重点高中。”
“我啊,我倒是想呢,要是能跟你上同一所高中,那多好啊!现在我可比以前用功多了。”
“那很好啊,我们一起努力!加油!”
那会,我们俩都没想到,我跟张维阳已经被人盯上了,这张小纸条不是丢了,而是被有心人给拿走了。这位有心人,就是翁书婷。
翁书婷那天偶然看到张维阳往我文具盒里放纸条,原本想着头天晚上我们答应帮她想办法,她看到别人动我文具盒,帮我检查一下也算是互相帮助。
她拿出张维阳放的纸条,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星期天下午有空吗,我爸妈不在家,你来我家玩吧,很久没有吻你抱你了。你的小太阳。”纸条上还画了一颗大大的心。
张维阳一直以我的小太阳自居,而他也确实是我心中的小太阳,温暖着我。
翁书婷看了这张纸条,以她的心思敏感,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在深圳这种大城市待过,估计见怪不怪了。她不动声色地私自拿走了纸条,并交给了那个威胁要剃光她头发的女生。没错,就是金凤,翁书婷想借此转移金凤的注意力,为自己解围。她做到了,金凤对此大感兴趣。她原本就疑惑,张维阳竟然会为了我那么拼命,他跟我的关系有那么铁吗?
当金凤看到了这张纸条,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是一对兔子。”
金凤知道,仅凭一张纸条还不够,她还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证据,她要让我跟张维阳出尽洋相,声名狼藉。
这位执行者便是翁书婷,金凤告诉翁书婷,只要她能拍下证据,就放过她。翁书婷欣然接受了这项“任务”,她终于有机会脱离金凤的魔爪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我跟张维阳虽然比较小心,但也有放松警惕的时候。何况,这位“狗仔”整天都跟我们在一个教室,而我们对她毫无戒备,她却知道了我们暗通款曲的纸条游戏。我们在明,她却在暗!
就在我们的纸条被翁书婷发现后过了三周,我约张维阳到全峰山去,山脚有一个小水坑,里面有蝌蚪。张维阳说我幼稚,这么大了还玩蝌蚪,但我知道,我们都是表面成熟内心依然幼稚的大男孩。初三的学生而已,能成熟到哪里去呢?
那个小水坑大约5米长,4米宽,并不深,中间有一小片泥地已经露出了水面。水面上长了不少浮萍,一些水蜘蛛原本在水面安静地趴着,我们的到来似乎打搅了它们的宁静,迅速地逃离了。可以看到,水中有不少小蝌蚪正没头没脑地游来游去。
张维阳问我:“你准备抓几只回去养吗?”
我说:“不了,我从来没养活过,放他们一马。”
我从兜里拿出一小块馒头,撕下一小点扔在水里,蝌蚪们立即聚集过来,围着馒头啃食起来。
“你还有备而来呢!没想到,它们还吃馒头。”张维阳乐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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