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离眼疾手快抓住明烛的胳膊拦住他,“不要轻举妄动,狐狸狩猎本是天性,单凭这一点不足以给它定罪。”
明烛焦急道:“变成那副怪样,带着猰貐的印记,这也算天性吗!”
事关流泽的安危,初离知道明烛心急,头脑一热容易冲动,他耐心哄道:“你放心,有我在,那东西绝对伤不了叔父分毫,而且它身上被我打了咒文,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明烛闻言渐渐冷静下来,至少他能相信初离的本事。
初离见他有所松动,循循善诱道:“那狐狸有很大可能就是猰貐魂体,但关押猰貐的地狱我去看过了,十分牢固,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它,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也就是那个关闭阑珊城,给明烛种下心魔,楚寻淙绝口不提的人。
雪下得大,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正午时刻不见一丝阳光,天地间污秽披着层层纯白,打开门的一瞬还是刺目。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迅速从屋里窜出去,白色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而红色在雪中异常显目。
“玩够了就回屋去,天冷别冻着。”
流泽披着毛绒厚重的大裘,打开门给闷了一宿的屋子换换气,对着在雪地里撒欢的两个小家伙道。
来到窗下,他蹲下身来揪着叶子,心疼的观察那株枯了一半的寒兰。
虽说这天着实寒冷,但前些日子他找初离在花盆上施了结界,在外面冻了一夜,伸手摸上去还算温热。
可寒兰却愈发不精神了,翠绿的长叶变得枯黄,无力低垂着。
流泽用手掌托住耷拉脑袋的寒兰,檐下风铃响起的一瞬正在雪地里打滚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停下动作,弓着身子朝流泽身后发出低吼。
自身后出现一只手,递过来一个琉璃瓶道:“用这个,每日清晨浇一滴。”
流泽还半蹲着身子,微微侧头仰着向那人看去。
他未接琉璃瓶,起身拍拍衣角上的尘土道:“仙君不请自来,若是待会儿被神君发现可不好解释。”
木烟不屑一笑,“大冷天不抱着他的小美人享受,来管我作甚?”
剑锋破空而来,木烟迅捷闪身躲过,寒光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稳稳落回初离手中。
“擅闯本座地盘,你说管你作甚?”
害怕两人交手会殃及到自己,流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并招呼还在雪地中对木烟低吼的两个小家伙回来。
然而木烟仅仅是凝视初离片刻,对着他摊开双手,只有一只琉璃瓶静静躺在掌心。
“神君误会了,我只来送瓶仙露,并无他意。”
流泽轻抚米糕的毛发,侧眸向窗下那株寒兰看去,又转头看了看木烟手中的琉璃瓶,他沉思道:“莫非……仙君便是那间花坊的主人?”
木烟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跑得大老远的流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初离命寒光回去,冷声道:“东西放下,你可以滚了。”
依着木烟的性子,即使不和初离开打,也难免要冷嘲热讽几句才离开,然后这次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随手将琉璃瓶抛给流泽,不声不响的转身就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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