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良久,顾凛墨冷冷吐出几个字。
他对凤家早已没了多少情感,可毕竟她要死了,作为儿子的他,自然得来送送她。
顾凛墨压根不在意凤家谁死谁活,他身上流着凤家的血液,这让他很是恶心自己,甚至他觉得自己格外脏。
车开进了大院,顾凛墨缓缓下了车,一步一步朝着那熟悉的位置而去。
只是才进了大厅,看见沙发上的人后他就停下了脚步,嘴角不屑的扬着,眸底的冷意甚重。
不是说人快要死了?
这不是好好坐在这里的嘛!
呵!他这位好母亲倒是会想!
“站着做什么!你眼里当真没有我这个母亲了嘛!!”
瞧见进来的人,余欢雨冷声低斥,一脸不满。
五年了,他还当真没有回来过!
她的话让顾凛墨周身的冷意更重,那目光也阴鹜得紧,他踱步走了进去,阴沉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五年前我就已经没有了母亲,如今何来的母亲!”
“凤渊凛!!我是你母亲!”
“嗤!这话也得是您才说得出来!余女士,您要是没事,就别来找事!”
顾凛墨很是自然的朝着沙发坐了下去,看着对面的人满脸讽刺,态度也格外不好。
余欢雨也不恼,拿起身边的几张照片扔在茶桌上,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是洛家千金,洛家势力强大,你若是与她联姻,洛家对于你来说,是很大的帮助。”
联姻?
呵!!
这才是目的!!
帮助他?他不需要!凤家他嫌脏!那个位置,他可不稀罕!
想让他坐上那个位置,无非就是想给自己讨点好处!她倒是会想,那么多年了,这心思还没淡呢!
“怎么,你不满意?”
余欢雨瞧见顾凛墨的神色变化,眸底泛着怒意,她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奈何他就是一心跟自己唱反调!
五年了!她没有哪一天没在盘算!
找各种理由让他回来,可都是无果!
照片上的女孩确实美,不仅美,还有种性感妖艳的美,只可惜,他不感兴趣!
盯着那几张照片,顾凛墨冷声道,“要娶您大可去娶,我不是凤家的人,你没资格对我的事插手!”
“凤渊凛!你身上流的可是凤家的血!你说不是就不是嘛!”
“就因为身上流着凤家的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恶心!”
“嗤!我看余女士也活得好好的,既然没死,那我也不必浪费时间了!”
顾凛墨冷笑一声,说完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可余欢雨的话再次让他停下了脚步。
“凤渊凛!什么爱与不爱,都是虚假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娶我不满意的人进门!!”
没有她的同意?
不满意?
嗤!
说的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是他最后一次踏入这里了,再有下一次,便是凤家被灭的那一日!
顾凛墨眸色闪过锐光,背对着余欢雨,阴沉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冷冷道,“您大可放心!您满意的人我是不可能会娶的,而我想娶的,也娶不到了!”
他想娶的人,他爱的人,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爱的人,他娶不到了!永远也娶不到了!
“您满意的那些人,您要是喜欢得紧,那便自己娶了,您也可以送上那凤老头的床!”
“凤渊凛!你个逆子!”
“嗤!余女士,我提前祝你福如东海,下一次,我希望我来时,凤家已经灭了!”
说完,也不顾在场的人,他便大步走出大厅,而后面传来一声声的怒骂,他倒也不在意。
帝维见着人出来,一脸惊愕,“顾总?你...怎么那么快?”
“回知宜私宅,以后凤家的任何事不用管,也不用通知我!”
“好....好的!”
帝维不明所以,可还是应下,启动引擎离开,朝着私宅而去。
知宜宅院,宅院的花草很是茂盛,可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格外清冷。
即使无人居住,宅院任何一个角落都格外干净,仿佛是特意让人按照时间来清理过。
以往一到夜晚,宅院各处一片通亮,可今晚,却是漆黑一片,伴着外头的微风,压抑得紧。
房间,一股浓郁的酒味渲染着一切,男人伴着那昏暗的光线,手中拿着一个相框。
相框中,一个女孩穿着一件杏粉色长款礼裙,她笑得格外灿烂,一双桃花眼尽是满满的欣喜,殷红的唇色显得她格外妩媚好看。
可此刻,却是显得破碎凄凉,顾凛墨将相框环抱在胸膛前,随着酒味的浓郁,那股哀伤传遍所有。
手中抱着相框,他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摔了,那眼中的哀伤一览无余,眼尾之处,那湿润慢慢堆积。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每晚只能活在梦中,可有的时候,即使在梦中也无法见到她。
五年了,前四年他活在痛苦中,最后那一年以为自己可以淡忘一切,可都是虚假的,是他将所有的痛苦隐藏起来,所以在他们眼里,他走出那件事了,可没有人知道,在暗黑的夜晚里,他会用酒精麻痹自己,用酒精将把那些记忆刻入骨子里。
为何他不能早一些遇见她!为何他身上流的是凤家的血!他....真的好肮脏!连他自己都恶心自己!凤家....当真恶心啊!
知知!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你可知,他每晚记着那句好好活着,是有多痛苦!
说好会生死不离,为何却要抛下他一个人!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们就会永远绑在一起!她就会永远是他的妻!
不过没关系!知知,他这辈子永远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时宜知,永远都只会是她!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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