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成杨匆匆赶过来。

回来的路上小厮已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一进府就直奔园子。

见男子撩着裤子坐在地上,顿时火冒三丈,直指男子:“来人,给我将这狂徒拉下去大打三十大板!”

立马有几个小厮从白成杨身后走出,夹着男子的两只手臂往园外拖去。

“冤枉呀大人!”

陈明坦用脚杵着地拼命挣扎着大喊着,“她们可以为我作证,是她们说兰儿早上要出门,会经过园子,还让严嬷嬷给我带路!我冤枉啊!”

郑氏与严嬷嬷被他的一句话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郑氏扯着白成杨的衣角大哭:“冤枉啊老爷,我是让严嬷嬷带他去客房,还千叮万嘱他一定要避开大小姐入园的时间,女子名节事关重大,我是知道的啊,我怎么会让他跟大小姐走在一起呢,就算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啊。”

郑氏哭完白梅哭:“父亲,当时我就在边上,小娘确实这样叮嘱他的,哪知他竟对大姐姐起了歹心,一心要毁大姐姐名节。”

严嬷嬷跟着说道:“郑姨娘确实这样嘱咐奴婢的,房里的下人都能作证!”

郑氏与白梅的贴身丫鬟紧跟着说道:“郑姨娘确实这样叮嘱的,并无撒谎。”

看着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三人,白成杨只觉得头疼脑胀,厌恶的将郑氏一脚踢出去老远。

“这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有你的责任,罚你三月例银,一月不准踏出家门,记得通知你娘家人来抬人。”

说完一甩袖扶着老太太回去了,众人也跟着纷纷散去。

院落里时不时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但没坚持多久便安静了。

陈明坦为此以半月下不了地,好不容易下了地却发现自己不再是个男人,整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香蕊轩里,白梅气急败坏,“连个十几岁的丫头都搞不定还说自己对女人拿捏得准?险些害死了我们!父亲当时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也拉去打了。”

郑氏也是一阵后怕,她与白成杨做了十几年的妾,他还是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当着子女的面,要不是她聪明留了后手,说话没那么绝,今日拖下去的就不止一个表弟了。

被这事一折腾竟搁了大半天,再出门已太晚索性回房想想事情。

有嘴快的在王氏回来的途中将家里的事说给她听,惊得王氏加快脚步直冲白兰房间,进门就看到淡定的白兰在嗑着瓜子。

“兰儿你没事吧。”

白兰起身将王氏扶到桌前坐下,泡了一杯茶端到王氏跟前说:“女儿很好,母亲请放心。”

见白兰这样说,王氏也放心了,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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