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颤着手抓住皇后的袖口:“母...母后。”

赵琦走上前,说:“回禀皇上,我们在太子南郊庄子搜出女孩25人,西郊庄子里搜出32人,这些女孩均未超过13岁,最小的只有九岁。”

嘶~厅中,有人冷冷深吸一口气。

赵琦抬头看着天宣帝,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还在宅子里发现,各种刑具共30多件,大补药......25颗。”

天宣帝一拳砸在桌上,砰的一声,生生砸出一个窟窿来,吓得一旁的皇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你要相信我们的儿子,他是贤德的好太子!”

天宣帝怒目斜视皇后,五指托住她的下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冤枉?你是说那五十多个孩子都冤枉他?”

说着一巴掌“啪”的打在皇后脸上,手指着后面的云鸣,怒吼:“你跟朕说他是冤枉!!!”

皇后被打的晕头转向,脸上瞬间浮出手掌印,又红又肿,头上的凤钗垂帘散了一地,叮叮当当滚向大厅。

天宣帝大怒,皇后被打,下面的臣子们再也坐不住了,惶恐起身跪下:“陛下息怒!”

息怒?发生这样的事还叫人息怒?白兰睨了眼身后的那群人,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看他们息怒不息怒。

天宣帝一脚踢开挡在中间的皇后,一步一步走向云鸣。

此时的云鸣已吓得瘫软在地,跪不住也坐不住,只是趴在地上发抖。低头余光里,一双镶金龙纹的黑靴朝他一步步走来,每走近一步便是地动山摇,犹如黑白无常靠近他一步。

云群弱弱喊了一声:“父皇!”

他想帮云鸣求情,可一看天宣帝的铁青的脸色,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天宣帝已站在云鸣跟前,从上往下,低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云鸣,他的嫡长子。

云鸣从牙缝里断断续续迸出几个字:“父、父皇,孩儿,孩儿冤枉。”

天宣帝抬起头,闭上双眼,脸上青筋暴起:此时此刻,他还想着冤枉。

他倏地睁开眼,眼里充满极尽戾气,抬手揪住云鸣的领口,往大厅口方向拖去,丢到女孩们跟前。

“父皇饶命啊!”云鸣想大声喊求饶,可天宣帝的手劲,扯着领口勒得他太紧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难受的要死,张张嘴却始终喊不出声来。

就在云鸣被丢下地的时候,女孩们“哇!”的一声全部往后退去,缩成一团抱头大哭。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哇哇哇!!!我们什么都听你们的,我们不会再逃了!我们很乖,会跳舞会学猫叫会学狗爬......”

女孩们的话听得众人心如刀割。试问现场谁没个一儿半女,尤其是妇人们最见不得孩子哭,看到这般场景皆已泪流满面,对云鸣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天宣帝一把刀将云鸣千刀万剐。

天宣帝也是做父亲的人,他没有女儿,将清颜郡主视为眼珠子一样宠着。而眼前的这群女孩,都还没清颜大,就已惨遭迫害,被逼做着猪狗不如的事。而那始作俑者,就是他的儿子,嫡长子,宁国的太子。

天宣帝仰天大笑,笑声断人肝肠,老泪纵横:“哈哈哈...想我云宣一心为民,想不到这逆子!”说着就是一脚踹上去,不正不歪,正好踹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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