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立在山崖边,悠悠看着天际的妇人道:“其实,我很想冒昧的问楼主一句,楼主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妇人淡淡一笑:“没有目的。”
剑之初亦笑了笑:“像楼主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没有目的。”
妇人一动不动,笑而不答。
剑之初道:“若是剑之初没有猜错的话,楼主刚才这一番惨绝人寰的暴虐,应该是有意要将女儿赶下山去。”
妇人并不掩饰,笑道:“你即是猜中了这一点,那你不妨在猜一猜,吾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赶下山。”
“这正是剑之初心中的困惑所在。”
妇人笑道:“可能是吾觉得,这天下还不够乱,吾让想她下山去,好好的作乱一番。”
剑之初沉思了一会,得出结果:“剑之初虽然愚钝,但楼主的这一番戏言,还是听得出来的。”
妇人摇着羽扇,转过身来:“你比那骑白马的白马醉,要聪明许多。”
剑之初道:“真正聪明的人,不会想着过问楼主的事。”
妇人笑道:“不错。一是因为他们无权过问,二是因为吾亦不会让他们过问。”
“但剑之初还是过问了。”
“所以,你还不够聪明。”
剑之初莫名记起了一些想要尘封,却又无法尘封的往事,说道:“剑之初何止是不够聪明,简直就是一点也不聪明。”
妇人看着剑之初的眼睛里,放出两道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无事,你还有的救,虽然醒悟的可能会有些晚。”
剑之初心头一动,只觉得妇人这句话有极其隐晦的言外之音。
问道:“楼主这句话的意思是…”
妇人向吐纳台走了几步,看着坐在台上浑身燃着金色气焰的流玉枫:“有些事,别人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还需你自己去经历,用龙虎山那位天师糊弄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到时你自然就会明白。”
剑之初顿了顿,没来由的记起在小色女向他卖的那些书中,好像有一本叫做《道士也疯狂》。听小色女说,这本《道士也疯狂》写的就是妇人再次提及的龙虎山,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纪实,没有半点虚构的成分…
在想起妇人逼着他答应的事情,剑之初不禁发自心底的感慨道:“看来楼主对龙虎山的那位天师,成见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妇人不置是否,笑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这不是你该说的事情。”
剑之初自知猜不透这妇人,对妇人和龙虎山天师的事情亦无力多问,将话锋一转:“那这位金陵少主…”
“金陵少主的事,也不用你来操心,吾自会让他生龙活虎起来。”
妇人摇着羽扇又向山崖边走去。
她似是很喜欢屹立在山崖边上,似是很喜欢眺望天际。
“你只要记住答应吾的事情,将它办的让吾无法挑剔便可。”
去醉芳楼寻欢作乐几天,再把对象换成这一帘春梦楼的楼主,将亲生感受带到龙虎山那位天师的耳朵里,是一件十分荒谬又十分荒唐的事情。但剑之初偏偏因为流玉枫答应了妇人。
剑之初只能苦笑着摇头,不说话了。
一帘春梦楼的主楼里,幽光卷着幽香,散发着一股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销魂的气息。
最中央的圆床四周,纱帐轻垂。
送走剑之初的妇人,从楼外款步行将进来。
每一下举手投足,无不是摇曳生姿;每一处眉目流转,无不带着万种风情。
当妇人行到圆床边上时,一股清气从妇人七窍脱出。
没了上古大神之气维持的妇人,婀娜的体态似枯萎的花朵一般凋零在了地上。
她从倾国倾国的雍容美妇,蜕变回了真身。
那是一条狗。
一条专门用来接待男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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