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初夏便让梨雪带着院里的杂活丫头去鼓楼和西街口采买糕点以及林墨需要的药材,而周嬷嬷也被初夏的母亲约了去吃冷酒了,林墨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郎中服,一抹纱巾遮住面容,于萧宇来之前假装坐于床前替林清欢号女子脉。
“今日约了有女郎中?那我改日再来。”萧宇进门看到林墨,正准备离去。
“先生留步,我是来给大姑娘听脉的,听说五姑娘脉象罕见的紊乱,故而前来见见世面,不敢叨扰先生问诊,请先生上前号脉。”
林墨起身压低声音说道。
待萧宇走进里屋,林墨紧张的站在床尾处,透过帷帐林清欢都能感觉到她有一丝异样的不安,萧宇坐于床前,照旧是隔着纱巾探脉。
“你觉着林姑娘脉象如何?”萧宇突然看着林墨问道。
林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紊乱的脉象里又趋于平稳之息,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却翻滚着波涛一般,许是先生的药方子的缘故。”林墨说了一些林清欢听不懂的话,而萧宇却跟听懂了一样。
“那您觉着我这个药方子适不适合林姑娘呢?”萧宇饶有兴致的问道。
“凶狠而有奇效,敢用此方子也无所谓适合不适合了,毕竟五姑娘病体已透支,如若有奇效便能痊愈,无效也无更坏的结局。”这句可算是听懂了,这个所谓的药圣是在赌。
“死马当活马医了呗!”林清欢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萧宇着实是没想到从来不说话的人居然开口来句这,大家都尴尬的安静下来。
“两位先生,请喝茶。”初夏见机端了两杯清茶过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林墨赶紧主动接过杯子。
“林二姑娘的医术应该是继承陶仙姑衣钵吧。”萧宇一边打开此前从未拿出来的九具针灸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墨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开始用力,纱巾后面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回道,“师兄见笑了,只是你如何知晓我是谁。”
“林二姑娘,神鹿堂的女郎中不戴纱巾,最重要的是世上知道此方子的人除了我与师傅,那便只剩下陶仙姑和她的传人了。”萧宇说完,便从针灸盒里取出来一根银针,用手里的医布擦了擦,“听说你们家姑娘前段昏厥过,具体昏厥时间有多久?”
“回先生,约莫有两天,醒来便无大碍了。”初夏回道。
“林姑娘,昏厥之时有何异样感?”林清欢一直紧张的隔着帷帐看着他手里的银针,这家伙是要拿针扎自己吗?以至于他问话时,林清欢并未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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