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自古以来都是一奇城,人们说城易建于地势平坦处,道路布置纵横得当,而后水为城腰方有大城之势,可以御敌。

可山城终为一奇,道路甚怪,许多距离无法以线性地图衡量,面对山城应该得要另一种地图,除东南西北四方,还得分个高下。

可山城虽依山建城,这交通却是八达,一方水土孕一方人,远江水也孕了山城人,悠悠江水通其行,横江大坝生其能源。

时代变了,已经很少有人家在江里靠打鱼为生了,仅余下的少许亦终将泯灭与时代,成为这片昊土复兴的见证。

千里悠悠远江水,道不尽的江水情,两岸青山常驻,说不尽的俊绝景。

以往的江水何样,现代人也未曾见过,想来应无大变,变的只是这江面上的船舶与渔人罢了。

江水离开城市便进了人间绝景,游轮在这险峻的山势中享受天地间的三峡峻美,最差的赏法不过是拿起手机咔嚓胡乱拍摄,而最雅的赏法亦不过是留提一首千古绝唱山峡诗词。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若论及三峡诗词之文成雅致,当属千年前之《三峡》,而今却也无一诗一词可显其三峡气势。

只是如今的三峡水又多了些奇景,只见万尾白鱼逆流而上,或越出水,或疾驰而匿,好不快活。

这白鱼也生得奇怪,通体苍白如云,两鳍却若飞翼,故此极度灵活。

有好事者拿出自备的鱼网,人们也不阻拦,毕竟他们也想得白鱼一观,只是却抵不过那白鱼之迅捷,失望的人们只好无奈的观赏起来。

天地之机变,万物皆变,只是生活还得继续,况且缘之一字又有谁能坎透呢?

游轮上一女子静静的观看着江水中的奇景,却不防猛然之间一尾白鱼越出水面,直撞向女子,女子心惊之余,却发现那鱼撞向自己之后除却那衣服上的点点水渍却什么也没有。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都惊呆了,而后便疯狂起来。

“是灵引!”

“快抓!”

“好东西啊!”

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个有鱼网的人直接穿过游轮边上,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持网捞鱼;而没网的人也不知谁想出的妙招,竟然开始大声吼叫,想惊得这白鱼上岸。

只是任人们如何疯狂,水中白鱼却再无任何回应,人们只得暗暗心惜,看着这些个白鱼离去。

“今天我们亏大了啊,我看这鱼像山海经里面记载的文鳐鱼,山海经记载文鳐鱼的样子像鲤鱼,鱼身鸟翼,白脑袋!”

“诶,你嫩个说我也觉得是诶!唉,亏大了!”

“妹子好运气哦!”

“大家看,这就是山海经里的文鳐鱼,地点在远江三峡,快点来吧,有小姑娘已经撞到了哦!”

游轮上热闹了起来,有强行推算白鱼出处的,有相和的,有羡慕女子的还有抓住机会拍视频的。

不过那男子虽未名对,却也说了个半分,这白鱼被叫作白鳐。取名与山海经中文鳐鱼也有些关系却是不大,只因其两鱼鳍展开若两翼故称为鳐,加之通体雪白,便叫白鳐了。

时间还慢,人的知识积累是从所见开始,世间变了,未知的东西出现了人们才去研究了,只是需要一个过程,如这白鱼,便只知其为灵,少知其性。

新奇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不一会儿,人们便不再怎么谈论那白鱼了,毕竟这些个日子人们所见到的新奇已经够多了。

那些个出门寻缘的也都出门了,那几个自备鱼网的便是了。

绿水,青山,鸟鸣,猿啼…………琴声。

山峡里忽然回荡起了琴声,高山流水,最荡人心。

那琴声越来越近,从隐隐到清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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