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体修长，青色的剑鞘隐约有神纹浮现。
“霓裳剑？”
玉指一弹，冰冷的寒光闪过，苏清雅精致的面容映照在三指宽的剑刃上。
“名字不错。”
把剑别在腰间，一手抚摸着大福的脑袋，继续道。
“说说你那个咖啡厅吧。”
“好说，好说，你白天就正常去上学就行，晚上吃完饭就可以来咖啡店工作，大概就六点到九点半，礼拜六和礼拜天下午一点到晚上八点。”
老人露出一抹察觉不出的微笑，缓缓道。
“六点？”
苏清雅还在思考六点是哪个时辰，老人已经起身朝远处走去。
“就是明天的这个时候。”
老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对了，平时你的佩剑不能随意的让正常人看到，如果没有隐藏手段就放在居住的地方。”
“不就是酉时过半么？整的那么复杂。”
苏清雅一个闪身跟了上去，玉手轻抚，霓裳闪过一道紫光，随后隐匿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一个咖啡厅门口。
苏清雅下意识抬头看去，华丽的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
“女仆咖啡厅。”
老人拿出钥匙开了门，领着苏清雅就往里走。
白光一闪，漆黑的咖啡馆瞬间照亮。
“这里以后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在这里需要更换我们的专属服装，里屋有换衣服的更衣室。”
老人转过身，看着正玩着电灯开关的苏清雅，解释道。
“那个是电灯的开关，如果屋内比较暗就可以打开，制服在更衣室里的第一个柜子里，尺码应该合身。”
玩了会开关，苏清雅缓步走向里屋的更衣室。
“喵。”
随手把大福丢在门外，苏清雅拿起柜子里的衣服瞧了瞧，黑白两色的裙摆，一双黑色铮亮的高跟鞋，以及一双长长的黑袜，摸上去质感还不错。
褪去身上的校服短裙，换上黑白的长裙，黑色的长袜几乎都能扯到大腿根部，至于这高跟鞋穿上后，走路都有些踉跄。瞥了一眼墙上的全身镜，近乎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完美的撑起这黑白两色的长裙。
踉跄的扶着墙，苏清雅缓缓朝门外走去。
这身好看是好看，就是这鞋子太难保持平衡，以至于走两步又不得平衡一下，这可比什么走刀尖还难。
“喵？”
大福看着苏清雅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脑袋就往她脚踝处拱，本是很正常的举动，奈何苏清雅的注意全在保持平衡上，以至于这一下好悬没给她绊倒。
随手将大福丢在远处，缓缓走向前台。
“怎么样？还合身吧？”
老人看着苏清雅一步一步走来，像是还没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模样有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么折磨自己的？”
苏清雅缓缓坐在凳子，轻揉着有些发酸的玉足，心想穿穿平底靴子不踏实？非要整这折磨人的玩意。
“那是你方法没掌握好，穿高跟鞋的时候可以尝试动一下脚趾，以此来帮助更好的借力。可以尝试先提臀，用臀部带动双腿行走，这样更容易掌握平衡，并且这样能让你走得更加优美。”
老人顿了顿，看了看手里发光的小盒子继续道。
“行走过程中应该是脚跟先着地，不应该因为怕花力气就佝偻着身体，慢慢的挪步子。这样不仅更加费体力，而且姿势也不是很好看。”
“你也穿过？”
……
“叮铃铃。”
门铃轻响，一个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
老人笑容满面，转头对还在揉腿的苏清雅小声道。
“还不赶快去问问客人要什么？拿着桌上的账本和笔，记下顾客需要的咖啡。”
苏清雅起身拿着账本缓缓走了过去，所幸按照老人教的方法也勉强能走几步。
“阿姨，来杯卡布奇诺，中杯。”
少年看到苏清雅走来，连忙喊道。
“阿姨？”
苏清雅目光一拧，剜了少年一眼，随后看向老人，心里问问能不能一巴掌把这不懂事的少年扇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老人摇了摇头，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摇了摇头道。
“顾客就是上帝，要像对待上帝一样尊敬……或者神？”
老人突然想起她那个世界大概率没有上帝这一说，连忙换了个说辞。
神？古神？
苏清雅好似理解老人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转过身看向少年，在老人期待的目光下，说出一个一个字。
“钱。”
……
“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店长，你这是请的什么女仆？赶紧换……”
少年气的暴跳如雷，一只脚站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桌上，一副要拆了这咖啡店的架势。
“这位客人见谅，她一个人从山沟沟来城里打拼，第一天上班确实不懂事，还望不要责怪她，这杯算我的，以后消费九折。”
老人连忙上前拦着发作的少年，好说歹说才劝说少年消气，连忙让其换了个靠窗的位置，舒缓下心情。
“哼，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九折什么的就免了吧，不差这几个钱。”
少年看着角落身体轻颤低头不语的苏清雅，也没再多言，转身走向靠窗的位置。
大福蹑手蹑脚的走到苏清雅跟前，想要安慰一下她，待它脑袋凑近一看。这哪是受委屈，躲在角落啜泣的弱女子？
只见苏清雅的柳眉倒竖，美目间流转着肉眼可见的怒火，身体轻颤不是因为受其委屈，而是压抑着本能想要一巴掌拍死少年的冲动。
大福见状也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擦擦。”
老人拿出一张手帕递给苏清雅，心里想着这妮子的心境怎么如此脆弱时，却见她抬起来头，露出那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老人手里的手帕都有些没拿稳。
“桌子脏了……”
苏清雅接过手帕，面无表情的往少年踩过的桌子走去。
“嘎吱嘎吱。”
一阵低沉的响动从头上响起。
“嗯？”
苏清雅抬头看向天花板，薄薄的一层，像是用纸板铺的小隔层。
见四下无物，思索一番后，在老人和少年震惊的注视下，玉手往桌上一锤，一张好好的木桌顿时四分五裂。
苏清雅两指夹起一块巴掌大的木块，往天花板上镖去。
“砰。”
天花板的一块板子掉了下来，随后两道灰影也一起坠落在地。
“哎呦，你这该减肥了。”
“不能啊，我这身轻如燕的身法不会有问题的啊？”
两道灰色的身影在地上挣扎着爬起身，相互抱怨道。
苏清雅瞥了一眼老人，见其还在泡着咖啡，没有看到两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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