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茹快40了,也被宠了近40年,一辈子活在蜜罐里,此生遇到的最大挫折,可能就是把青梅竹马长大的未婚夫胡铭捉奸在床。

不过因为陆溪茹是一直当胡铭是哥哥的,虽然有一点点伤心,但因为身边一直有个鞍前马后,细心安慰走暖男人设的于安宇,还没开始难过,就又投入新恋情了。

现在告诉她,她认为的,一直呵护她,宠她,爱她的丈夫其实是个中山狼,而且还有个私生子,她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大小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呢!她可聪明了,事实摆在面前,到时候小鹿慢慢和大小姐讲,大小姐会转过弯来的啦!”孙李氏对自己从小照顾大陆溪茹还是很了解的,陆溪茹是单纯,不是单蠢。

“嗯,现在还是先拿到胡浩是于安宇私生子的证据最要紧。哎!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铭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唯一的儿子又不是亲生的。”

“铭爷以前可是把小鹿当亲儿子对待的。小鹿,你最近为铭爷奔走有什么消息了没有啊?说不定这次铭爷被斗下来,那个什么白连华肯定也插手了,当时铭爷被带走,白连华非但没事,他们住的宅子也给了她。要说她没有添油加火,老头子我第一个不信。”

于鹿想到这大半个月,前身找了好多的胡伯伯的朋友,想请他们帮忙给胡伯伯疏通下,不求保住职位,但求人能够出来。

但是以前和胡伯伯称兄道弟的叔伯们,虽然见了他,但都摇头让他不要插手,免得把他自己也赔了进去。

于鹿穿过了也是因为前身奔走大半月,结果并不理想,还有叔伯们也隐晦在让他早做打算。

回家又听到父亲和一向最偏疼自己的奶奶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亲妈,多重打击下,一时想不开,自己才穿了过来。

“我找了好几个叔伯,还送了礼,他们也没办法,有人看中胡伯伯的位置,特意要搞胡伯伯。还让我低调些,不要惹上不该惹的人,毕竟我的身份说起来也不算清白,要搞我也是很容易的。”

“革委会的刘伯伯说,会想办法把胡伯伯下放到条件相对好一点的地方去,等办下来后通知我。”

想到胡铭在陆家出国后,一直对大小姐和少爷照顾有加,孙全一家也沉默了,暗想一定要多给铭爷准备些必需用品。

“我的个老天爷哦!这是个什么世道了哦!说什么小鹿的身份不清白,怎么不清白了啦!我们老爷可是爱国商人,为了支持抗战捐出大半身家的人,大领导还特意写了一幅字给老爷呢?哪里不清白啦?”孙李氏愤愤不平。

“哎,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就得是世代贫农出生才最安全。老婆子你还记得南市的书记么?人家还走过长征呢,最近因为是大资本家出生,被打倒了,下放到大北荒去了。听说那边苦的很。”

“小鹿,你和大小姐要尽快离开京市了,既然胡家都被人盯上了,你和大小姐手中握着大笔财产说不定也被人盯上了,再加上拖后腿的于家,得越早离开安全啊!”孙全坐背着双手踱步,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孙李氏好像有点儿吓着了,难以置信:“还,还有人盯上了大小姐了???”

“有可能,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我爸突然要算计我外祖留给我妈的东西。肯定是有人找到我爸了。”

于鹿听到孙全说已经有人盯上他身后的财产了,就突然了悟了亲爸一家态度转变的原因。

“怎么得了哦?怎么得了哦?...”孙李氏一辈子待在陆家,陆家虽然豪富,不过人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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