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坚持着开完了晨会。
从会议室挪回到位置上坐下来,曹小隼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软得厉害,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那条紫色的丝棉裙子后背都湿透了。
一个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又挨了老板这么一闷棍,小隼身心俱疲。
又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曹小隼手肘一滑突然就摔到地上,旁边几张塑料凳子也碰翻了。
王小户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两个女同事把小隼抬起来。
“去医院吧,啊?”
嘴上这样呵护着,小户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医院能看的病。
黑麦也知道。
她上前来摸了摸小隼的额头,冷冷地说:“你到办公室来一下吧。”
小隼像被施了魔法,僵尸一样跟了进去。
把办公室门关好,黑麦用一双着了火的眼睛足足盯了曹小隼五分钟,一直盯到她脸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滴下来。
黑麦叹了口气,给曹小隼倒了杯水,冷冰冰地问道:“女人有两种贱法,一种是被男人一哄就脱衣服,一种是一见男人就脱衣服。你,是哪一种?”
曹小隼倔强地咬着嘴唇,一个字也没说。
心里五味瓶倒了,有一瓶装的都是恶毒的骂人话,她就沾着这些佐料在心里把黑麦的五亲六友都骂了个遍。
“嘿嘿。”黑麦冷笑了两声,“我替你说吧。姓南的又跟你说他要在惠州去开分公司是不是?让你做负责人是不是?然后给你股份给你分红是不是?让你考驾照公司要给你配车是不是?人要犯贱脑袋里面装的糨糊都是假冒的,他说让你去当个惠州市长你也信吗?”
黑麦这几句话每一句都像一柄手术刀,哪里肉嫩往哪里割,疼得小隼有些支撑不住,她往一边挪了挪,把身体靠在墙边。
黑麦眼皮也不抬,继续用嘴巴给她做手术:“你也不想一想,公司即便要开分公司,轮得到你这个刚入职才十来天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儿来掌舵吗?我告诉你两个事实,也好让你死了这份心。”
“一是公司从来都没想在惠州开分公司,但想去做分公司负责人的,你已经是第八个了。二是你的前任们跟你一样,都是毛线都不懂还不知道社会两个字怎么写的小丫头片子。还有,西周地产一共有七间分店,没有一个分店的经理是女的,包括这里。”
“因为,”黑麦凑到曹小隼耳朵旁边说道,“他根本就瞧不起女人。他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玩物。我把我这层纸糊的脸也撕开来了给你看,你特么地看清楚,这些玩物也包括我!”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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