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要是装死的话,张大夫岂不是一摸脉就看出来了。诶,刚刚是哪个娃子在说话。”

“诶,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不认识,肯定不是这片街的,这片街的,我都认识。诶,你个娃子你打听什么。”

看不到,陶安安就爬下来,然后通过这种方式加入议论当中。

得到的结论是,在场居然没有人认识这两个壮汉。

再看这两个人穿着,一副穷人样,就这样的人,她都不相信会为了腹泻去医馆里面求一副药。

除非是腹泻到了一定程度,开始出现脱水症状,或者其他症状,一般人腹泻都是先忍忍再说。

可惜,她看不见躺在板车上的家伙。

“怎么样,张大夫,我这兄弟是不是死了?可怜我这兄弟哦,连媳妇儿都没讨上呢,就这么死了。”

最让人怀疑的便是这人的态度,死了人,应该直接去衙门才是。

好吧,或许这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就想找张大夫来负责。

陶安安摸着下巴。

下巴还是不要摸了,手指短,说是摸,不过只是指头在那里动而已。

“张大夫,我兄弟的这条手臂,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那壮汉又一次将张大夫给提了起来。

双脚又开始努力的够着地面。

“现在,你是脉也摸了,鼻息也试了,心跳你也听了,你说我兄弟是不是死了?”

即便不情愿,但一个人是生是死,也容不得自己胡说。

张大夫还是闭上眼睛,从齿缝当中挤出一个字。

“是。”

壮汉就等着这个字。

“大家伙可都听见了,张大夫可是承认了,我这位兄弟是在吃了他开的药后死了。”

“不不不,他未必就是吃了我的药死了。”张大夫慌张的否定,双手胡乱挥舞。

可惜这个壮汉手上十分有力,张大夫的双脚始终够不到地面。

张大夫知道,吃自己开的药死了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承认,他的回春堂就完了。

“我兄弟就在这,是生是死,你也验过了,你还否定,如此,我只能拉你去见官了。”壮汉恶狠狠的说道。

还将张大夫拉到眼前,一双眼睛瞪的老圆。

你看我,我看你,看谁的眼睛大。

张大夫这时候不会来一句你愁啥吧。

“呀,我的一文钱,我的一文钱掉地上了,你们让让。”一个女童的声音冒了出来。

围成一圈的全都低下了头,有的大娘甚至弯下了腰,眼睛就盯着地面,好似是她掉了钱一样。

趁这个机会,陶安安就看到了板车上的人,没有脱水的症状。

当然,不可能凭借有没有脱水症就去判断这人是不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

这时候,一只苍蝇停在了死人的鼻子上面,然后很快的就飞走了。

其他人都低着头,找着根本不存在的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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