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确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身为杀手的职业病,让他瞬间警惕地坐了起来。
易禾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愣了一瞬,然后晃了晃脑袋。
他穿上拖鞋,戴上已经充满电的助听器去开门,与此同时,郑确走到了厨房附近,拿起了那把菜刀。
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郑确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易禾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人,结巴道:“岁岁,你,这么早,来,来干嘛?”
陈岁岁扎着一个丸子头,脸上面膜都没来得及撕下来,她指着门口血迹低声问他:“易禾,你是不是又捡什么小动物回家了?”
易禾吞了口口水,喉结动了动,心虚道:“没,没有。”
陈岁岁抬脚就想往里走,她是体育生,易禾那小身板压根拦不住她,她蹙着眉头絮叨着:
“易禾,不要随便带小动物回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外面的流浪猫猫狗狗万一身上有病菌呢?你那点工资养你自己都费劲……”
易禾的屋子狭窄又一目了然,郑确根本没有躲得地方,陈岁岁看到眼前的男人,声音戛然而止。
易禾紧张解释:“朋,朋友!”
陈岁岁压根不信,把易禾往自己背后拉了一下,自己挡在易禾面前,语气冷漠:“你是谁?”
郑确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微微挑眉,易禾从陈岁岁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慌张地看着郑确。
郑确的回答也很简短:
“朋友。”
陈岁岁眯起眼睛:“朋友?我跟易禾一块长大的,他怎么没说过有你这么个朋友。”
她打量了一下郑确,他嘴角还有打斗后留下的淤青,郑确手里还握着一把刀,顿时心里有了数。
陈岁岁回头,呵斥易禾:
“你捡小猫小狗回家就算了,捡个受伤的男人回家算怎么个事?”
“你不怕他是坏人吗?忘了易阿姨怎么嘱咐你了吗?”
易禾被她一句句说的眼泪涌了上来,他垂下头,手指绞着衣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被陈岁岁说教着。
陈岁岁打开门,没好气的说:“请你出去吧。”
这个强势的女人在郑确心底留下了并不怎么好的印象,但他面上不显,反而是笑眯眯地问易禾:“你愿意我走吗?”
声音透过助听器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从郑确的语气中,依稀能判别出郑确的声音应该很好听。
他盯着陈岁岁要吃人的目光摇了下头,开口解释:
“郑确,不是坏人,他,跟我待了一个晚上,没,没对我做什么,而且,他,他的伤还没有,没有好。”
陈岁岁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单纯弟弟彻底无语了:
“他为什么受伤了不去医院反而是被你捡到了?又为什么会受伤?”
易禾没再说话,郑确开口,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昨天被讨债的人抢走了身上的钱包,还被捅了一刀。”
他掀起卫衣,把包着纱布的伤口给陈岁岁看,陈岁岁怀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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