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个眼神,若无其事的谈起路上的遭遇战,问道:“一流哥哥,你说当时在水里的那个,是人还是鬼啊?”

刘伊不假思索答道:“自然是人。”

“可人怎么会感知不到气息呢?还能控制那么多猛禽地龙。”

刘伊摇头不知,想想道:“但肯定跟追踪咱们的人有关,已经临近乌林,昨晚之战,应该是他们计划内一击必中的唯一一下,被咱们扛住,往前应该不会再有了。”

小苏点头认同,轻声道:“可惜还是不知道他们是谁,早知道先逮住两个,严刑拷打,问出答案了。”

刘伊笑道:“引蛇出洞没错,只是没想到来势如此凶猛,还是大意了。那些盯梢的无非是跑腿小虾米,未必知道真相,何况,咱俩谁会逼供拷问这一套啊,你会吗?”

看着小苏眼睛示意,刘伊哈哈笑道:“我未必是好人,但也不是啥坏事都会啊。你这丫头太抬举我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没有再纠结明日到底如何走。刘伊嘴上顺口胡说,手上比划个三,小苏点头,此时房外蹑手蹑脚猫腰过来仨人,刘伊笑了,分辨出是下午回家的泼皮少爷,和两个狐朋狗友。

外面仨人悉悉索索鼓捣片刻,自以为轻声,实则屋内二人已等的不耐烦。小苏已经要伸手拽刘伊下地之时,只见粗纸糊的窗户不起眼的角落处,极轻微噗的一声,扎进来一个锥子状的头,若不是二人均是感触极敏锐之人,还真不易发现。

随后开始冒烟。哎呦喂,这农家户里还有迷香?不是说采花贼才有这玩意么?小苏猫眼圆睁作势要暴起。

被刘伊摆手制止,在小苏疑惑眼神里。刘伊轻凑过去,试探着闻了一口,所倚仗的,就是自己还能在梦里让人迷过去?那也太沉浸式体验了吧。而且哪怕小说里提到的,也不是一口倒地,就这么个针头大的管儿,窗户外正经得忙活一阵子才可能有效。

辛辣,微呛,还带着一股特别的植物味道。刘伊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能追踪着进入鼻腔的烟雾一路内观到这口烟深入肺部后,淡淡变色的血液随着心脏泵压,升到大脑,随后大脑皮层仿佛放电般无规律亮了几下,直接反应是阻断了几处细微神经。

稍加盘算,若增加吸入量,应该确实能达到失去意识的作用。敢情这玩意在民间真有啊。而且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内观的?

体验完毕,刘伊没有挑战自己的耐受能力,抬手捏住正在冒烟的细管稍一用力,就把大概率是芦苇杆的细管扽了进来,窗外顿时一乱,接着仨泼皮并没有期待中的硬闯,而是哗啦啦快速跑远。

苏长箐低哼一声,侧侧身合衣而睡。刘伊起身推门,绕到窗下,不由一笑,几人跑得急,家伙事儿都没带走,原来是弄了一个木槽子,倒扣过来底部打个小眼儿,把芦苇管接上,在槽子下方,点了一堆火,火堆里扔了七八个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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