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有一些惊慌失措,秦总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他来的时机不对啊。

应该等事情闹大了,再传到秦总耳朵里才合适。

现在提早过来,那事情就有变数了。

苏叶莱看秦总来了,含笑道:“打扰了秦总,莫秘书拿了照片,指责我们两人行为不检点呢,我寻思着这种事情得你来应对。毕竟,像莫秘书说的,我一个已婚妇女勾搭你不对,可反过来说,你勾搭已婚妇女,是不是也很严重?”

这句话既是调侃莫兰,也同样调侃秦砚北。

秦砚北却只是笑笑,并未生气。

他拿起茶几上面的照片,翻看了一会儿,询问莫兰:“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莫兰脸色惨白,摇了摇头。

照片乍一看有问题。

都是通过拍摄角度,使得两人挨得特别近,还有一些视觉上的错位。

但是经不起仔细推敲。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等传言传出去,大家知道有照片,但是秦总又查不到那些照片,有口难辩的时候,才是告知秦总的时机。

可苏叶莱竟然直接把秦总给喊过来了。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了确保计划的进行,她还特意挑选了秦总会议的时间,这才把袁伟杰妈给带进来。

这个点,按道理是在开会的。

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莫兰不仅心慌自己的计划被秦总发现,更心慌的是苏叶莱在秦总心目中的位置。

一个开会的人,因为苏叶莱一句话就过来了?

她的心猛地一惊,头皮发麻。

袁伟杰妈见到秦砚北,发自内心的不喜,上回在饭店说话语气不好,这回又用这样质问的语气对待莫兰。

真是太张狂了。

莫兰是他的秘书,因此不敢说话,她又不是公司的人,她怕什么?

于是袁伟杰妈拔高了声调:“你要不要脸,跟我儿媳妇都快凑成一个人了,还好意思问有没有问题?我跟你说,这是我儿媳妇,她有丈夫,你是小三,我要让你们老板把你开除!”

莫兰听得心惊肉跳。

这女人口气真大,秦总可是秦董事长的亲孙呀,拿啥开除?

秦砚北似乎是在听什么好笑的笑话。

“这照片我会贴在公司墙面上的,让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至于你刚才的话,我会让律师调取出监控录音,指控你诽谤。”

袁伟杰妈一听要告她,她一把年纪了,还真不怕告,小姐妹说过了,就算被法院判决了,他们赖着不交钱就行了,反正是这个年纪又不怕丢脸,也不去国外玩。

她瞪着眼睛想要回怼,却听秦砚北冷冷道:

“另外,你儿子贪污行贿,在外面盗窃嫖娼的事情没告诉你吧。”

袁伟杰妈哆嗦了一下。

他儿子贪污行贿,盗窃嫖娼,这、这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不对,他儿子这么乖,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苏叶莱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诧异地看着秦砚北,他的语气很笃定,应该是真的。

秦砚北是怎么知道的?

秦砚北似乎,对她的丈夫非常了解。

她请了人,查了这么久,只是调查出来,袁伟杰近期跟几个犯过案的混混走很近,他们多次进入会所,再多的就没有了。

“你胡说八道……绝对没有的事情……”袁伟杰妈碎碎念,语气却越来越弱。

她决定先给儿子打个电话问问,可当着这么多人不行,万一秦砚北说的都是真的呢。

苏叶莱不是更要闹着离婚了。

边上还有一个儿子的备胎在呢。

怎么也得回家了再问。

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对着呆若木鸡的莫兰,已经略微惊讶的苏叶莱说道:“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你们不要信。我……我想起来家里还煮着菜,得回去一趟。”

说完便打开玻璃门溜之大吉了。

屋内只剩下三人。

莫兰从极度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她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直接跟着那女人出去,显得好像他们两人是一伙的。

可不离开,接下来的矛头就在她身上了。

莫兰挣扎了一番后,决定撇清和这女人的关系。

她得把自己摘干净。

“秦总,苏叶莱婆婆在外头嚷嚷,我想着影响不好,这才把人带进来的。”莫兰知道将人带进来这事摘不干净,便解释道。

这么一解释,倒是她为了公司着想,不希望事情闹大,也算是行事妥当,无可指责了。

苏叶莱很有深意地瞧了一眼秦砚北。

莫兰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秘书职位,这是对秦总有意思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这是把她当成了情敌,才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她。

想清楚这一关卡之后,忽然就不想说话了,就看秦砚北这个红颜祸水怎么说。

秦砚北被苏叶莱这么审视着,压力有些大。

他知道苏叶莱这是在怪他。

所以更得处理好这件事情。

要不然苏叶莱得几天不理睬他了。

秦砚北沉着脸,将手上的照片甩到了茶几上,茶几瞬间发出咚的声响,好似玻璃碎裂。

莫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听到耳边男声道:“这照片如何解释?”

莫兰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会儿哭述起来:“我也是刚刚看到,误信了那女人的胡话,还以为是真的。秦总,我只是带人进来,什么都不知道啊!”

啼哭了一会儿,抬起揉红的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秦总:“我原本要走的,是苏经理非要拉我进来趟这个浑水,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让我无辜受到牵连。”

苏叶莱冷眼瞧着,这般兔子一般楚楚可怜,还真是我见犹怜。

这张巧嘴也是厉害,从一个施害者瞬间成了被人欺负的受害者。

挺绝一女的。

有点意思。

要不是莫兰存了心跟她作对,苏叶莱都想问一句:“想参加辩论赛不?收你做队长。”

能说会道,会颠倒黑白的人,也是一种少见的本事。

秦砚北刚来,还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莫兰哭得可怜兮兮,觉着莫名其妙。

再看苏叶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解释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存了心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啊。

那他就两眼摸瞎奋战吧。

“照片都是在公司里面拍的,很好调查,只要调取监控排查就行了。你用不着哭,把人带进来给苏经理添堵还有理了?苏经理让你进来自然是想让你沙发上坐坐。”

“反倒是你,竟然说我介入苏经理的婚姻,当男小三。我倒是有这个心,可苏经理让吗?她不肯给机会啊!”

这句话令所有人震惊不已。

莫兰瞪圆了眼睛。

连苏叶莱也保持不了淡定了,这都说的什么话?

有必要提醒一下了。

“秦总,注意你的身份,好好说话,不要瞎开玩笑。”苏叶莱缓声开口,警告道。

可这种警告无异于亡羊补牢。

莫兰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

一句:我倒是有这个心,可苏经理让吗?

以及:她不肯给机会。

一直萦绕在耳边,扎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余意的新位置离苏叶莱最近,因此听得最清楚,她拿着笔的手一松。

“啪嗒”一声,水笔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声响。

离得远的人听得不是很清楚,提起耳朵来只听到了水笔掉落桌面的声响。

莫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办公室的,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办公室,面对着电脑发了很久的呆,才缓声道:“所以,我还有机会吗?”

同办公室的董若与只抬头瞥了一眼莫兰,随后继续打字。

键盘的声响令莫兰心烦气躁,捂住耳朵尖声喊叫:“吵死了。”

董若与便将电脑中的记录文件按了保存键。

文件中最新的内容:已查明莫兰身份。

袁伟杰妈上回闹完后,就在没有出现,很快就到了领离婚证的时间。

离婚冷静期一个月已满。

苏叶莱和袁伟杰正式离婚。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苏叶莱感觉到一阵轻松,浑身舒爽。

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花香横溢。

初夏不知觉中到来,这个正是生机勃勃的时候。

再过一阵子就是学生每年高考的时间。曾经经常听老师说,高考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那么对已经毕业两年的苏叶莱来说,也是一个转折点。

因为她前世在6月7号中了8亿。

中奖的号码,她熟记于心。

有了这8亿,她就可以活得更加随心所欲了。

她有了任性的资本。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当务之急先解决了住房问题。

陈律师电话进来:“还想着接你过去民政局,原来你已经领到离婚证了,这风火雷电一般及达的速度。”

苏叶莱笑得欢心,对陈律师道:“我一早就来等了。”

陈律师听电话里头的笑声,如清泉脆响,也不由得替苏叶莱高兴。

“那就庆祝一下吧,晚上聚一聚,吃顿饭。”

“好,我请客。”苏叶莱一口答应。

她能够这么成功的离婚,陈律师得记一大功。

挂了电话,忽然就想到了秦砚北。

上回在办公室里拿出一堆的罪名恐吓袁伟杰妈,让她这几天安生了不少,可以专心致志投入到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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