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倒是满意她的自觉,看向老鸨道,“把你们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
“好嘞!”老鸨见事情解决,乐呵地走了。
花魁入幕,最多只弹三曲。
曲毕后,扶音抱着琵琶起身告辞。
“扶音姑娘急什么?”齐曜盯着她,开口道。
南浔也开口说,“是啊,急什么?”
她抬眸,嘲讽道,“那么爱弹,就坐那弹,今儿个你要不弹到两位皇子满意,我就把你送到对面销魂阁,做了那万人骑的玩意!”
她话说得又气又冲。
齐曜挑了挑眉,给她倒了一杯酒,“阿浔,咱们作为男人,这对女人吧,还是得温柔点。”
“呵,我就是对她温柔过了头,才让她吃里扒外。”南浔冷道。
齐曜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手中被忽视的酒杯,又朝扶音的方向举了举,“还不过来哄哄南小公子?”
扶音微顿,看了南浔一眼,扭腰走了过去,她站在齐曜与南浔中间,伸手去接。
齐曜递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在她手背揉弄了一把。
扶音身子一僵,只觉一阵恶寒,但唇角却仍挂着阁子里女子该有的笑意。
她端着酒杯,转过身去喂南浔,讨饶道,“让南小将军不悦了,是奴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量,饶了奴这一次吧”
却不想杯子还未送到嘴边,便被南浔一巴掌打翻了。
南浔无甚表情地看着她。
“蠢死了!连个酒都喂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姜时见状,适时出声。
他一把将扶音拽开,推了出去,“滚出去,把阁子里其他会倒酒且长得漂亮的妞都给爷叫来!”
而后又骂骂咧咧地回了桌间,饮了一口酒,完全不管齐曜的脸有多黑。
齐晏唇角轻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齐曜深吸一口气,他本也知道今日南浔在这里,定然也动不得扶音。
他拿了个新的杯子,又给南浔倒了杯酒,“这一杯我敬阿浔,祝你得胜归来,也谢你间接帮为兄洗清冤屈…”
南浔接了他的杯子,一饮而尽,但注意力却全在一直安静无言的齐晏身上。
齐晏察觉后,坦然地回以一笑。
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也是这一眼,南浔才觉出每次看向齐晏的怪异感。
分明是与其他皇子一样虚伪地与她维持着关系,可齐晏的眼睛告诉她,他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呵。
姜时听见齐曜提及蓟县遗军,眸子略微一暗。
他突然想起那日齐桓的话来,也不禁想了想,这盛京内到底何人能让如此大事不了了之。
齐晏与齐衍共审此案。
若这两人有问题,萧沈两家没道理能放过对方。
同理,若齐曜有问题,齐晏二人也决不可能放过齐曜。
那朝中大抵只剩太尉与丞相,文武之首。
但太尉出兵平反,他也是亲自参战,见证了南家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勇猛。
这一战中,南将军绝没有过一次的心慈手软。
他不由瞪大双眼!
难道是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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