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思绪,大丫也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洗了,厨房门关着,也不怕有人,烧些火,衣服很快就能烤干。
以前洗衣服夏天还好,穿身上一会儿就干了,冬天只能穿着湿的去山上捡些柴再烤干,在家是别想的,自己要是敢乱用柴火,等来的就是一顿收拾。
大丫就着火的余温睡了,屋里的柳廷玉却睡不着,大丫给他擦洗身体的时候他就醒了。
可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这一刻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只能让一个孩子帮自己,如此苟延残喘,柳廷玉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没错在柳廷玉眼里大丫就是个孩子,也不怪柳廷玉这么认为,大丫虽十三了,可是常年营养不良,看起来只十岁不到的样子,而柳廷玉已经二十了。
来的路上柳廷玉是清醒的,只是伤没得到救治,来到这里就更严重了才昏迷不醒,醒来没见到王婆子。柳廷玉估计大丫是王婆子买的人,而她应是离开了。
王婆子本是柳家家仆,与柳廷玉一起来边关,柳廷玉刚开始以为是她忠心,而一路上的表现柳廷玉知道自己想多了。
王婆子应是已经被别人收买,送自己到这里也只是满足有人想看自己笑话的心愿。
柳廷玉本不想活的,可妹妹被带走还没有找到,爹娘临死前也逼着自己活下去。想到妹妹,柳廷玉眼角不知不觉滑落了一行泪。
妹妹十六岁的姑娘被带走,柳廷玉都不敢深想她会去了哪里。还有仇人,自己的确不能死,至少要等到报仇雪恨。
如今自己一副残躯,除了仇恨,柳廷玉都想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次日一早,大丫早早就起床煮好了粥,今日她要上山多扯些草药,暂时不知道怎么弄钱,大丫想着多弄些草药回来晾着。
给柳廷玉端了饭进去,大丫本打算他要是睡着就给他放床边,没想到他人已经醒了。
大丫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他扶起来,见他有些闪躲,大丫反应过来他没有穿衣服,把碗给他放在了床边,茅房的破桶,大丫修了修,给柳廷玉放在屋里,方便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方便。
出门前柳廷玉叫住了自己:“你叫什么?”
大丫回了句:“大丫。”
柳廷玉没再问,他没说自己叫什么,大丫就当不知道,大丫估计他可能觉得自己就是个买来的丫鬟。
出了门大丫拿起昨日做的背篓上了山,除了找些自己认识的草药,有野菜大丫也会扯些。
这个季节也有竹笋,竹笋又苦又涩,时下的人不太喜欢,那是他们不会处理,大丫没有这个烦恼,如今自己做饭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回程时大丫掰了些,待会儿还可以来一趟,弄点回去晒干,可以吃很久。
把草药弄回家已经是下午,大丫去看了柳廷玉一眼,见他睡着,大丫把衣服收了放在他旁边。
碗里已经空了,大丫将碗放去厨房,又赶紧背着背篓去了山上,笋壳直接在山上剥掉,可以多装些笋回去。
到家天都快黑了,大丫又赶紧生火做饭,自己已经习惯了一日两餐,也不知道那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能不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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