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昨日宋氏就想问,她本以为姜云筝是去外面找大夫买的药,可姜云筝竟然还给祁老夫人扎针,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姜云筝早准备好了说辞:“小时候爹爹教我,我不愿意学,但那些药理多多少少也进了脑子,那日九死一生,是爹爹将我给拉了回来,自那日过后,我仿佛就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或许是爹爹在保佑我吧。”

姜云筝说的真挚。

宋氏点了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就是姜大夫将所有都传授给姜云筝了。

昨日公主府送来的东西,基本都被姜云筝带回了琪华居,没给前院留分毫,里面有好些是人参药材,正好给宋氏用。

周大夫一五一十将姜云筝说的话传给秦氏,秦氏闻言,气的直接摔了碗。

“我就知道,这姜云筝就是个祸害!我倒要看看姜云筝背后到底有什么人在指点她!”

婆子连忙扶住秦氏的身子。

“夫人,您如今是怀有身孕,万事都得小心啊。”

秦氏稳了稳心神,周大夫又把了下平安脉:“夫人,是时候了。”

等到了下午,秦氏有孕两月的消息就传遍了石府。

石田一下值回来,便直奔秦氏房内,高兴地直接给府内所有人发了一月月钱。

可秦氏却红着眼,窝进了石田的怀里:“老爷,梦里儿子告诉我,说咱们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要害妾身,要不咱们下午请乾元观的道士来府上看看。”

石田一想,也不敢松懈,说道:“那就如夫人所言。”

秦氏依恋地靠着石田,又问:“老爷,你上午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石田面露犹疑:“昨日的事,国公府秘密守地紧,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老夫人和长公主对姜氏印象不错。”

石田看不到的地方,秦氏咬紧了牙。

今日得闲,姜云筝出府还要再买几个丫鬟护卫。

不过,去牙行之前,姜云筝去了趟摘星楼。

这几日时间,摘星子已经差不多摸透了姜云筝的底细,是户部侍郎的儿媳妇,身份上没问题,那怎么会与徐璟秧认识?

摘星子想不通便没想了,不过这日,姜云筝又找上了门,说出来的话,惊得摘星子直接喷了茶水。

姜云筝及时移开身子,眼神颇为嫌弃地看了眼摘星子,嘀咕道:“淡定。”

“你说你要查西夏圣女的下落?”

姜云筝:“没错。”

摘星子视线在姜云筝脸上转了又转:“你与徐璟秧到底怎么认识的?”

姜云筝微笑:“摘公子,是我来问你要答案,而不是你问我问题。”

摘星子拧眉:“此事无可奉告,你换个要求。”

姜云筝眼眸微眯:“为何?江湖上传闻摘星楼通天下事,没想到不过是虚传而已。”

摘星子:“你!”

姜云筝却不急:“莫非是有什么人让你不准外传?”

闻言,摘星子目光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云筝,笑道:“夫人多疑了,无非就是没查到而已,这几年西夏的人也在找圣女,大梁这边也有人找,摘星楼不过区区江湖门派,哪有这本事查到。”

姜云筝似笑非笑道:“摘老板真是能屈能伸。”

摘星子嘴角一扯,“夫人谬赞。”

姜云筝笑眯眯:“可你刚才还说无可奉告,现在又转口变成你查不到了,摘老板,说谎也得编全乎。”

眼见着摘星子脸黑,姜云筝心中有了几分把握,“那我猜猜,圣女的下落与祁昀慎有关?是在镇国公府?”

摘星子呵笑一声,“怎么可能,你脑洞真大。”

姜云筝眉梢一扬,“看来我说对了,今日我不多打扰了,摘老板,你还欠我两个要求。”

摘星子顿时站起身。

“不是只剩一个了吗?!”

姜云筝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刚才是我猜到的,又不是你告诉我的。”

身后传来摘星子怒喊声,姜云筝面无表情,离开摘星楼,她冷下脸。

祁昀慎,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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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摘星楼后,姜云筝买了顶斗笠,去了京城最热闹的一家茶馆。

里面说书先生口吐飞沫,一脸激昂地讲着祁昀慎在西夏杀敌的事,绘声绘色,就差他自己也提刀上战场了。

“祁世子以两千人夜袭西夏榕城的三万兵马,打的西夏人落花流水,那榕城守将的头被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

姜云筝身边有个年轻人高谈阔论:“若不是四年前南方罕见干旱蝗灾,朝廷银钱不足,祁世子还能多拿下几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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