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曲仲凉办公室回来后，方诗牧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呆，姜飞察觉到不对劲，凑过来问道：
“小方，咋焉了吧唧的，挨批了？”姜飞说着习惯性地去拍方诗牧的肩膀，“咦！你小子可以啊，啥时候扛上一毛三了？！”
方诗牧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领导让我交接工作，去侦察科报到。”迟疑了下，“接替陈光明，任侦察科7组代组长。”
姜飞闻言愣了一会，然后说道：“兄弟，这是好事啊，恭喜你高升了！”
“可是，陈组长……”
“小方，哥说句不中听的话，在军队，特别是我们8106部队，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光明我比你熟，他的性格说好听的是谨慎，说不听的就是有畏敌思想。再说他都这个年龄了，又不是修行派。在我们部队，实力决定一切。”
姜飞咳了两声，“当然，曲副支队长是例外。总之，我认为你比陈光明更能胜任组长。”
方诗牧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心里回味着袁诗影昨晚说的话，我真的有点圣母了？
工作没什么好交接的，来情报科这半年多，工作基本都是姜飞带的方诗牧，情报科、侦察科的办公室和宿舍都在同一层。
所以走了个交接工作清单的签字过场后，方诗牧带着他的全部家当——一个笔记本、一个水杯，前去侦察科报到。
最近连同科长雷少聪在内，共有26人出外勤，偌大的侦察科显得冷冷清清。
来到7组的办公室，陈光明等人站起来迎接方诗牧。
方诗牧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躲闪着黄超等4名组员有些复杂的眼神。
陈光明倒是很淡然，拍着方诗牧的肩膀说道：
“小方，恭喜了！能者多劳，老哥我就偷懒去了。”
方诗牧讷讷地点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陈光明接着说道：“昨晚我想了一晚，其实在那道观里我也想过，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我是真的不适合鸣蛇。”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曲副支队长找我谈过了，问我是调到普通部队，还是转业回家。”
方诗牧欲言又止。
“转到其他部队没什么意思，吃惯鲍鱼海参的人再让他吃窝头，是吃不下的，虽然这个人吃鲍鱼海参可能会消化不良。”陈光明自嘲的笑了笑。
“那调到机动大队呢？”
“人从来都是往高处走，哪有往低处走的道理！我好不容易从机动大队调到侦察科，再调回去的话，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陈光明叹了口气，“还是转业回家吧，儿子马上读初中了，这些年没怎么陪过他，心里还是挺愧疚的。来，不多说了，交接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工作需要交接，最主要的还是交接人，陈光明对黄超、胡振宇、邓建文、邓建武4个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支持方诗牧的工作，说着说着，黄超几个人眼圈都红了。
末了，陈光明大喇喇地说道：“我今天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又不是生离死别。再说了，我就算转业，也要过段时间才走，到时好好喝几杯。”说着拍了拍方诗牧的肩膀，“以后这几个兄弟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们！”
陈光明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剩下方诗牧几个在原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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