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挑了挑眉,心下有些疑惑。

这衣服,看上去怎么这么像阡陵宗的弟子服?

他走过去将人翻了个面,却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沈宴清瞳孔一缩,顾长河?

沈宴清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四下里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和时故安一起走吗?

怎么一个人掉在水里?

沈宴清将结界的范围扩大了点,自己将还在昏迷的顾长河扛到了肩上,有些吃力的背着他向石洞里走去。

趴在沈宴清肩上的顾长河紧闭着眸子,额角的血顺着雨水滑落,染红了沈宴清茶白的衣。

石洞的地面上铺着些干草,但是却没有东西生活的痕迹,看上去是个荒洞。

石洞深却有些狭窄,但好在并不漏雨,沈宴清将干草重新铺了铺,轻轻把顾长河放在上面。

顾长河浑身都湿透了,摸着脸蛋也有些冰凉。

沈宴清皱着眉头捏了个法诀,将顾长河身上烘干,自己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抬头看着石洞外簌簌飘落的雨滴。

虽然说雨下的不大,但对灵力的腐蚀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弱。

沈宴清时不时抬手摸一下顾长河的额头,有点担心他发烧。

在这密境里发烧了可是一件棘手的事。

更何况还下着怪雨,他连乾坤袋都没有带。

好在顾长河只是昏迷,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沈宴清坐了一会,起身到洞口处四周看了看,附近除了一条河里有水,其他地方好像都没有水源。

可是……

沈宴清纠结的看着打落在河流里的雨滴,这奇怪的雨都淋进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喝。

雨滴落在湍急的河流里,溅起一朵朵晶亮的水花。

在沈宴清凝眸看的仔细的时候,身后躺在干草上的顾长河眼睫微动,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身冷汗的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石洞里,身下是铺好的干草,就连衣服也是干燥的。

怎么回事?他不是掉下悬崖了吗?

顾长河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的上一幅画面还停留在那只巨大的树猿。

顾长河稍稍缓了口气,抬眸却见沈宴清一袭茶白色衣袍逆着光,乌黑的发梢自然下垂到腰部,形成了阴暗的石洞口最靓丽的一道景色。

雨天,石洞,白衣师尊。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顾长河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不自觉地喃喃道:“师尊……”

沈宴清正盯着雨滴发呆,听到顾长河喊他,连忙转过身。

顾长河就看着那神仙一样的人迈着优雅的步子云淡风轻的向他走来,俊美的脸上满是关切:“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如梦似幻。

好不真实。

顾长河呆呆地看着沈宴清不说话,沈宴清抿了抿唇,微微皱起眉。

这不是摔傻了吧?

沈宴清伸出一只手在顾长河面前晃了晃:“喂?”

顾长河回神,连连眨着眼睛,忙避开沈宴清的视线:“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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