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武正坐在问诊桌后看书。
抬头一看,便把两个女子的身份猜出个大概。
八成是解放前歌舞厅的女招待。
如今是解放初期,旧社会的遗留问题还很多。
普通百姓已经习惯了新生活,而一些在旧社会享受惯了的人,还在慢慢适应。
就这一身绣花的丝绸旗袍,便不是普通工人家庭能穿起的。
“二位,谁身体不舒服啊?”
“我,大夫,嗯……”
一名略显消瘦,面容艳丽的女子开了口。
往问诊桌前一坐,先左右看了看。
见秦淮茹在药方门口站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陈连武笑了笑。
“那是我妻子,负责配药的,不是外人,有病不瞒医,有啥不舒服的,都说出来吧。”
“哦,你妻子啊,那行,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秦淮茹道:“您放心,我们最基本的医德还是有的,绝对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
说着一转身去了药房里面,给病人腾出了说话的空间。
女子更放心了,放心的同时,也变得随便起来。
掏出一盒香烟,给身边的同伴分一根,划着火柴,立即抽了起来。
还礼貌的让给陈连武一根。
“大夫,来根?”
“好家伙,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啊,都给我掐了!瞧你那脸色苍白肺虚的样,还抽啊?”
“嚯!瞧这大夫,好大的火气!”
女子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伴笑了起来。
“得,听您的,谁让您是大夫呢。”
“行了赶紧说吧,叫什么名,多大了,那不舒服?”
“陶金喜,23,呃……下面不舒服。”
“什么感觉?”
“奇痒难忍,还疼,有味,大夫,您要看看吗?”
陶金喜说着就开始解旗袍,真是一点也不避人。
“不用不用!”
陈连武急忙制止,那句有味,让他不愿直视。
而且以他此时完美领悟伤寒杂病论的医术,不用看实物就能诊治。
“先把脉,后看舌苔,再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就行了。”
“呦,那您还是个神医呢,真来对地方了。”
陶金喜笑呵呵的伸出了手。
在陈连武给她把脉的时候,她嘴也没闲着。
“我以前是个女招待,工作原因落下了病根,也没怎么治,唉……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治好,就耽误我嫁人了。”
陈连武淡淡问道:“二便正常吗?”
“呃……小的不利,大的三五天一次。”
“月事呢?”
“来前胸口胀疼,来了就开始小肚子疼。”
“睡觉呢?”
“不太好,天天后半夜一点多醒来。”
“胃口呢?”
“没胃口,就是天福号的酱肘子,我都吃不出香来。”
“张嘴,看看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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