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迟来的惊喜,令得苏相如倒抽一口凉气。
“逆天悟性??”
字面意思倒是好理解,但这玩意儿给他的画风,是那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武道风流。
出身书香世家的自己,也算半个读书人。
难不成,还能悟出个儒圣文圣来?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再说~”
没有一技之长的苏相如,肚子里只剩下一些死记硬背的圣人之言。
深吸一口气后,他双目紧阖。
多年所学的那些儒家经典,瞬间涌入脑海。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礼者,人道之极也。”
“…………”
一念辟文宫,一语灌神识。
【你诵读儒家经典,才气冲霄,浩然充塞天地,勘悟“文宫神海”!】
还没缓过神儿的苏相如,只觉着神识中猛然而现一座恢弘建筑。
不同于雕龙砌凤的传统宫殿,此处皆是朱笔做梁柱,书卷成檐。
殿前一汪水池,墨香飘飘,文华之气氤氲其间。
十数丈高的玉门大敞,之高悬一方匾额。
“文宫神海?!”
而苏相如方才诵读的经典语句,此刻正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华,不断涌入那座恢弘宫殿。
随之而来的,便是曾经古井无波的根骨和血脉翻天覆地,凤凰涅槃。
周身三尺更是明光笼罩,恍如圣人降世。
不知不觉中,纯澈无垢的光晕化作丝缕明线,开始蔓延天地。
朝云出岫的清晨,包括苏相如身处的刺史府在内,整个陵州城尽都在这一瞬间,引来无数诡谲异像…………
文华映天,文韵冲霄。
陵州城内,有一处供奉儒家至圣先师的圣人文庙,后院碑林如海。
而此刻,这些流传千百载的石碑,因一位年轻人开辟文宫,竟字字起霞光。
文庙钟鼓亭内,晨钟响罢后不久,暮鼓竟在大白天的时候传来动静。
才气聚拢而成的一道道耀眼明光所经之处,无不是异像频生。
不仅是城内所有书册竹简哗啦啦乱响,陵州几十座学堂书院和文史馆,都在这一刻变得光怪陆离,千奇百怪。
文宫神海,天地共鸣。
被日光遮蔽的漫天星芒,此时也开始遥相呼应。
尤其是关乎天下文运的文昌六星,突然间变得璀璨夺目,不可直视……
在距离刺史府几条街之外的清凉山,那座举世瞩目的九层亭阁,十几万册稀有典籍的翻书声,一浪高过一浪。
顶层自弈的一位黑袍老者,枯槁面颊瞬间惨白一片。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无风自动的几十枚黑白棋子,叮呤咣啷掉落地面。
“这~”
此时,有人匆匆登听潮亭顶楼。
“大白天的,闹鬼了不成?”
说话之人嗓音醇厚中正,花白的鬓角,却是汗珠子淌个不停。
一身蟠龙蟒袍下其貌不扬,还有些跛脚,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
缓过神儿的黑袍老者,四处打量着肉眼可见的丝缕白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乃儒家浩然气充塞天地之象,难道真是~他?”
造成此种骇然异象,博闻广见的李义山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八百年前那位儒家至圣先师。
自张扶摇后,世间再无儒圣现世,遑论如此磅礴的浩然气。
大柱国咧嘴一笑:“元婴兄呐~这玩笑可开不得,坊间的确传闻张家圣人存世至今,最有可疑的,便是阴学宫道德林的目盲琴师。”
“可拂水房和二丫头查了这么多年,也没实证啊~”
李义山叹声道:“真要活着,你我多年的谋划,可要推到重来了~”
大柱国脸色微变,砸吧着嘴唇。
“你确定方才种种异象,是张家圣人?”
李义山沉吟片刻,微微道:“照理说,若他活着,该不会出手干扰人间,更不会来陵州。”
“那是何人所为?”
“不知道,总之予北凉和徐家而言,此人最好是友非敌,否则,地牢那位都不一定好使。”
徐晓愣了愣,好奇道:“闻出是几品了?”
李义山摇摇头,苦笑一声。
“几品?这么吓人的浩然气,怕是儒家天象也做不到!”
数百年前,忘忧天人高树露制定一品四境,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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