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云梓浠出发的那天早朝上,轩辕沐风便已将此事汇报给了天元帝。

一事无成,毫无作为的敬王轩辕沐民这次却一反常态,积极主动地要求前往。

天元帝多年未立太子,他一直信心满满,认为自己是先皇后所出,是嫡长子,太子之位理应是他的。可随着天元帝对他越来越不在意,很多事情都不再交到他的手上后,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是该做出点“成绩”让天元帝刮目相看了。

上次轩辕沐风剿匪,他出于害怕便没自告奋勇。这次他主动提出前往,自然不是他真的打算自己深入到乌月教里,而是指望着当地的官府,等官府将乌月教拿下之后,他来个不劳而获,到时说不定天元帝就会对他刮目相看了,说不定立他做太子也不无可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可他怎么就忘了天元帝能坐稳这把龙椅,在位期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四海升平,是何等精明的一个君主呢?他有几斤几两,打的是什么主意几乎一眼就能看穿了。

“朕看敬王这阵子好像身体不适,脸色苍白,眼圈发青,还是在府里好好休养,待身体康复后再处理国事吧。”天元帝看也没看他一眼,接着说:“上次祁王解决了神虎寨山匪一案,还因此负了伤,此次便不再前往。贤王刚喜得麟儿,这次暂时留京照顾贤王妃。”

接着,脸色一肃,看向轩辕沐辰,语气中多了些不满和严厉:“宁王,你常年四处游历,朝中之事你几乎从未参与。稍后你参加完千昕的及笄礼后立刻率兵五百,去将乌月教那些教徒一网打尽,押解回京。”

“儿臣遵旨。”轩辕沐辰出列,领下了旨意。

“散朝吧。”天元帝说了一声,离开了大殿。

一众大臣纷纷议论着此事离开了大殿,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而如意算盘被打破的轩辕沐民则气得不行,脸色更青了。

“二皇兄,你去的时候帮我照顾好梓浠,别让她受伤了。”轩辕沐风轻声拜托轩辕沐辰。

“七弟,你那个准王妃是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啊?二皇兄都不是她的对手,让她照顾二皇兄还差不多。”轩辕沐霖坏笑着在一旁说着。

“瞎说。”轩辕沐辰白了轩辕沐霖一眼,摸了摸鼻子:“七弟你放心,只要本王在,断然不会让你的王妃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如此,便多谢二皇兄了。”轩辕沐风笑着,心里放心了不少。

三兄弟有说有笑,一同前往宣亲王府庆祝轩辕千昕今天及笄。

没人理会的轩辕沐民则是恨恨地瞪着视他为无物的三个弟弟。

这一日,轩辕千昕很早就起来了。焚香沐浴后,身穿一身素雅的粉紫色锦衫,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

身着玫红色华服的宣亲王妃在她身后,手拿象牙梳将轩辕千昕的秀发梳顺,灵巧的双手将她的秀发盘了一个简单的流苏髻,将晶莹剔透的白玉兰流苏簪插进她乌黑的秀发中,还插上同款的两支发钗。

“千昕啊,你是戴这白玉兰耳坠还是戴你云姐姐送你的耳坠呢?”宣亲王妃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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