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猎犬,你在说什么?!阿尔卡佐瓦他怎么了?”荷兰特疾步上前,气势灼人地拎起我外套领口“猎犬,你最好注意的言行!”
“放开我我给你其他证据如何?这外套可是我从故乡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纪念品,你不要把它扯坏了”
“荷兰特,冷静些”看上去另一名传教士相信了我的话,但荷兰特这个小伙子并不太想接受。
“冷静?!她明显在胡说八道,阿尔卡佐瓦不是跟着那个火拳艾斯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死掉!把阿尔卡佐瓦的的十字架还回来!”
“所以说——他在与藤曼海的战斗中死了,灵魂燃烧殆尽而死!这是他为了大义暂放在我这里的十字架,不信你去问那边的红披风,阿尔卡佐瓦之前一直跟着他!”
我抓住荷兰特的右手,使劲一扭,随后给他的腹部来了个膝击。他疼跪在地,我则转向对准我的几十个枪口。
“我到底多招仇啊?”
“向悬赏犯猎犬,射击!”
子弹打进DOOR中,我试着将左手放进DOOR中,左爪伸向他们的步枪。
海军的步枪从枪管和弹匣处一分为三,分散的枪械部件纷纷落在地上。
“什么?!枪怎么会?”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是来带走王子的”
“王子?”
“就是他啊”我指向红披肩,说“如果你的身份有假我可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问,你是因摩特斯王宫的王子吗?”
“你们是阿尔卡佐瓦的同伴吗...没错,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证明...对,是这把国王赐予因摩特斯王国正统继承人的宝剑”
金发绿瞳的王子拿起手中的剑,清澄的目光与我相对。
“那剑确实...可兄长不是...你是真的是德文?”与王子相貌相似的华丽年轻女士捂着樱唇,不可置信地问道。
“西夏公主,他是假的,令兄的尸体您不也看见了吗?你的兄长在我眼前被暴民杀害了!您不能相信盗匪之流的妄言”
“闭嘴!西夏,快从贝尔利特身边离开!他当时想在阿诺城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获救的...不过他绝不是我们认识的贝尔利特!”
我情理上更相信这位德文王子一点,但神秘领域的事真真假假,真不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判断。
其他贵族开始窃窃私语。
“讨厌,他真的是德文王子?看上去真的和本人一模一样”
“可贝特利特阁下不可能杀害王子吧?他们关系非常好”
“果然他是假的吗?”
...
荷兰特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正嗔目切齿地盯着我,如果不是传教士先生把他拦住估计又要冲上来。那边得赶紧说明一下,可这边也不好收拾啊...
啊,对哦,我可是大坏蛋,按照自己的想法乱搞就行啦。
“好啦,大家都不要争啦,既然谁都想要公主,那把公主交给不想要公主的我保管不就好了?”
我双手一合,瞬间出现在公主身边,顺便踹开了贝尔利特。原因是他离公主太近。
“这样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咦!”
公主发出一声惊呼,我牵住她的裙子,将她往人群外拉
“你放手啊!不要扯我的裙子!”
“唔,,,我也想牵手手,但一想很没礼貌”
“拉扯女性的裙子也很无礼!”
“嗯...对不起,我的思维方式好像和某人同化了”
“可恶的海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保护西夏公主!”
“贝尔利特!!!你个混蛋!”
“冷静点我的朋友,你应该还有人要找吧?”
德文王子像被我一语道醒,身上的杀气瞬间收敛不少。
“父王...贝尔利特,你把父王留在了王宫吗?!”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这个赝品国王的消息吗?”
他不说,我倒是可以说“没错,国王还留在自己的寝宫,你最好现在赶过去,我离开时叛乱军已经到门口了”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入宫。
“可恶!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位王子可算放过那人一马了,他走向我身边的西夏公主,我出于混乱·中立的立场拦住他,他环视四周将要说的话咽下喉咙。
那个叫贝尔利特的家伙好像还想指使海军对我发起攻击。贝尔利特好像真的很关心西夏,但被身后的贵族拦住了。
“你们的老大是青雉,要好好想想他给你们任务,和我开战你们身后的贵族可会遭殃”
海军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并未有出动的意思。
“谢谢”一国王子的低头对我而言有点沉重。
“嗯...你快去找国王吧”
王子绕开贵族和海军离开了,我和传教士相视一眼,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
我接受了又传达了一年份的消息,本来不好使的脑子现在更是嗡嗡作响。那对兄妹倒是很顺利地相认了,现在的麻烦是...
“是吗...阿尔卡佐瓦教士他...”
“阿尔卡佐瓦...就为了救这人?我可不管他是王子还是什么鬼玩意,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阿尔卡佐瓦牺牲自己!他可以成就比一个国家还伟大的事业!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荷兰特,用枪指着别人不礼貌”
“老子没用枪口对着他就不错了,我不能接受阿尔卡佐瓦为了这种人去死!”
“我说你,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好歹是肩负一国未来的君主,怎能放任你对我的诋毁!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对我国家的不尊重!”
“哈,好一个君主思维,滑稽可笑!”
眼看他们俩就要打起来,西夏公主和传教士先生赶紧一人拦住一个把他们分开了。
拜托拜托,不要把我卷进来。
“猎犬女士,阿尔卡佐瓦死前还说过什么吗?”传教士先生突然提问
“嗯?!我说的就是全部了。对了,我回收了他的衣服,到安全的时候再还给你们,这个十字架也是”
“感激不尽,麻烦你暂时保管阿尔卡佐瓦的遗物了”
“怎么能让你道谢呢,阿强...不,没什么”
阿尔卡佐瓦的死对我并未有太多影响,我的伤感也只相当于学校保安大叔意外死亡程度。我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为一名陌生人不惜连灵魂都燃尽,但我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我也不好多加评论。
嗯...不过他们会被藤曼袭击,是因为某人觉得不放心吗?担心他们活着会对他的计划产生影响。单单杀害神教会的传教士也没必要袭击逃亡的贵族...他们,不,王族有什么特别的吗?
突然出现的怪异藤曼毫无疑问是摩亚教出于‘矫正’诞生的产物,它的突然出现过于怪诞突然,是不合适战场的产物。结合本来死亡的王子,刀尖下的公主来想...那么国王是已经...呵,无端联想。
暗道出口设在隐蔽的背光处,洞口前有新的踩踏痕迹,刚才那群人应该就是从这里离开。
“西夏,我希望你待在这儿”
“为什么?既然兄长是被奸人算计才假死,父王的突然病倒也一定有猫腻,我要去救父王”
“所以才不能让你去,抱歉,能请你照顾她吗?”
“现在待在我身边可比待在恶魔身边还可怕,不过好嘛,毕竟我都说过交给我了”而且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传教士和荷兰特跟着德文王子进入山洞,他们现在去王宫的话...哼。
“亲爱的西夏公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身为王族的你。不要试图追上你的兄长,你现在的处境和他一样危险”
可爱的公主还是有些怕我,明明我这么亲切,一定是延达罗斯的原因,一定是。
“什、什么事?”
“教皇的身份你们了解多少?”
西夏公主遮住嘴唇,快速砸了砸羽毛般的睫毛,思索后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就算是皇室图书馆关于摩亚教的记载都很少...教堂内收录的这类书应该会比王宫多,因为王族与摩亚教的暧昧关系,我一直有学习摩亚教的文化。具体到当今教皇本人...”
“他百年前远渡至此的传教者,带着一众随从在当时战乱的因摩特斯土地上传播信仰与爱,他教化平民,相互关爱,当时一国之王被教士的信念所打动,赐予教皇立国教的权力,那位国王也正是我们的曾祖父,初代国王。长期的战事使当时各地人民身心疲倦,所以摩亚教比战事更迅速地在全岛蔓延开来,众多的民众选择丢下武器,选择了唯一的和平”
远渡?摩亚教不是本地教吗?那个总觉得在哪听过的理念...神教会那几人面对教皇奇怪的反应...很难不把他们俩往一个方向想。黑魔在南海流行是50年前的事,从这点看来教皇好像和此事并无特别关系。不,这场奇怪的病疫是‘黑魔’吗?
“教皇在近50年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变化才最不可思议,你知道今年他几岁了吗?”
“嗯...120岁左右?”
“相近,答案是147岁,人类能活到那个岁数吗?他本人早已否认自己是特别种族,并宣称自己是人类”
我家往上追三代活的岁数加起来都没他多。话说回来,西夏公主像讲八卦一样滔滔不绝。
“我好像说多了,你是问他有什么变化对吧?硬说的话...刚好是在40多年前,他得过一次重病,当时的教皇已年近百岁,本以为他将就此仙逝,但教皇却奇迹般的熬了过去,并健康的活到现在,那次病后他外出活动大幅减少了...这次外出还是他康复后第二次外出,第一次是前代国王去世的时候。
“公主你真知道不少...”
“呵呵,私家密文。现在已经是居深宫知天下事的时代了”公主娇美的容颜加上她嫣然的笑容,雍容和纯洁不可思议的同时出现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可”
“说起来,教皇的名字不是摩亚吧?”
“就算他是神子也不会傲慢到自称神本身,他自然有自己的名字,嗯...我记得还有前称,是叫圣方济·尤提乌斯”
我微微仰头,略微吃惊的重复了遍这个名字。
“圣(st.)...他是被授名的圣人,在百年前?啊、哈?神教会我真是,和这边的人惹上关系准没好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授名的圣人?”
“这个怎么解释...St.不就是saint(圣人)的缩写吗?在某些地方文化中教会对于功绩丰厚的圣徒赐予St.的前缀。比如西夏会变成圣弗兰西夏”
“哦,还有这种说法。可我全名是威克斯德雅·迪福·阿娜丝塔西夏,西夏是兄长等亲昵之人才会用的爱称”
“懂了,西夏”
“为什么变成更亲昵的称呼了?公主呢?至少加上公主”
“西夏,圣人其实已经死了吧?”
“你在说谁?”
“圣人活不过世纪,以40多年前教皇的年龄,他在那次病中死去也不奇怪吧?他死后有谁替代了教皇坐在教皇的位置也有可能,我的故乡也有掩盖神使死亡事实创造‘永生’假象欺骗信徒的案例,神使替身并不罕见”
“兄长的假死...和尸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死人不说,活人怎么可能替代?”
“Bold(大胆),Curious(猎奇),Silence(缄默),是我们这边求真的三法则。这儿可是伟大航路,他可是能力者,法则相同”
我很高兴,说出猜想本身就是件令人心潮澎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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