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在夏冬春进冷宫后的第二天将赶抄好的一卷地藏经化了,了却了一桩心事。

陵容不信佛,更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一件事只要她沾了手,是一定会有一个结果。不管多有难度的事情,她总能用尽全力去努力。绣花、制香、冰嬉都是如此。

抄完一卷还有一卷。怡亲王福晋的一卷手抄经排着队等着交差,陵容偏还对自己的字迹有要求。离初一这天不到七天时间了,宝鹃这两天愁的吃饭都没胃口了。

除了早晚去皇后娘娘那里问安,见了沈贵人搭几句话后,陵容一心扑在抄经书上。

这天天气好,少穿了件夹袄,陵容写的十分手顺,两个时辰居然抄了两品出来。

陵容喝了盏热茶,起身活动了一下又坐到桌前。

刚提起笔,宝鹊就冒出来将头贴在经书上盖上上面的字,眨巴着眼睛看向陵容。

她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是风风火火。走路鞋子总是啪嗒啪嗒响,隔老远就能听到是她。

这么悄没声进来是头一回,宝鹃也吓了一跳。

“啊呀,你吓我一跳,快走开。”陵容捂着胸口,一只手作势要拎她的耳朵。

宝鹊用手捂住耳朵依旧用头压住经书,“小主怎么不快问问我有什么好消息呢?”

“快去后面找宝雅玩去,小主时间紧的很,没空和你猜谜。”宝鹃拉开宝鹊。

“小主,你快问我嘛,惊破天的好事呢。”宝鹊起身站好满脸委屈。

“能有什么惊天好事,若是真的,下次甄姐姐送过来的点心一整碟都给你。”

陵容提笔蘸墨看了宝鹊一眼接着抄。

“福子不是失足落井的,江福海那边查出来了。福子头上和脖子都受了重伤,是先被打昏再扔进井里的。”

“哦,听谁说的?可有证据?”

“宫里的人都在说。华妃呀,”宝鹊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她这次脱不了干系,咱们沈贵人安全了。”

“华妃有身手?会武功?”宝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也压着个嗓子伸着脖子凑过来。

“真是个蠢货,华妃不会武功她会让周宁海做啊。肯定是她指使的,不然谁敢动华妃的人。”

宝鹊嫌弃地瞪了一眼宝雅。

“关键福子不是华妃的人,她是皇后宫里的人。”

“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不能转转弯呢,这有区别吗?去了她宫里就是她的人了。”

“福子只是先去学习,到时候还会回景仁宫里的。”宝雅不服气辩白道。

陵容宝鹃看着她们半闭着嗓子你来我往,看样子没有大半个时辰是听不完了。

“知道啦,你们俩去后面说去。记得把耳房门关上,就你们这么说话迟早落下话柄被宫规处置。”宝鹃半开玩笑半恐吓道。

俩人同时闭了嘴,观察了一下陵容的脸色,两手交叉放在小腹处规规矩矩退出大殿。

“也算是个好消息吧。”陵容粲然一笑,“晚一点咱们去看看甄姐姐和眉姐姐,几天没去了,不知道甄姐姐的病好些了没有。”

先去咸福宫看沈贵人,采月采星格外热情。

一进大院就迎上来,应该已经得知福子的死并非意外。

陵容和沈贵人坐着聊了几句,喝了一盏茶就一起前往碎玉轩。

碎玉轩和存菊堂的景象截然相反,冷冷清清,虽然收拾的干净,却死气沉沉。

守宫的太监一个没见着,进了院子才看见槿汐和小允子在正殿门口生炭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