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闵慧不满地看着辛旗,“啧,辛总,你应该注意一下跟下属说话的态度。怎么能说“叫她过来?”,我是真心诚意想请她吃饭。”
辛旗看着闵慧,“除了你和儿子们,其他任何人我都不需要去讨好!”
闵慧甜笑着看向辛旗,伸手,“小辛子,扶哀家起来!”
“喳!”辛旗狗腿地伸手给闵慧借力。
闵慧一路笑意盈盈进了卫生间,怎么能不开心呢?这份偏爱,是有唯一性和归属权的!
林羽来的时候,闵慧还在卫生间收拾自己。辛旗招呼林羽在客厅坐下,她看着辛旗,
“辛总,你还没吃饭吧?”
辛旗抬眼用眼神指指饭厅,“随便吃了点!”
“辛总,哈迪在找你,说你电话打不通。”林羽习惯性的保持着工作状态。
“嗯,联系了!”辛旗抬眉想了想,“明天佰安的介绍大概是什么时间?”
林羽顺畅地接着话,“十点四十,不到十一点能结束。”
辛旗点头,抬起手,“如果闵慧没有反复发烧,我可能明天一早就回去,这边你帮我盯着。”
林羽点头,“放心,辛总。”
辛旗转念一想,抬眼看林羽坐得端正,保持着警觉,“这一次麻烦你了,我的家事本不该是你的工作。”
林羽笑笑,“辛总,您太客气了!”
闵慧走出来,看到林羽正襟危坐,笑着走过去就把手搭在林羽肩上,“想吃什么?去海边开年会这事我说了不算,吃什么我是可以决定的。”
辛旗听到闵慧的话,有点诧异地抬头看向林羽,林羽尴尬地对辛旗笑笑,转眼看向闵慧,一脸惊慌地挤眉眨眼,起身拉着闵慧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呵呵,吃什么都可以!”
闵慧拿起座机给餐厅打电话点餐。挂了电话,辛旗看她恢复得不错,才说,“我明天真的得回去,本来想听你介绍完再走,但时间可能不允许,我争取好不好?”
闵慧理解地点头,“没事,反正项目最后都是蓝鸟的,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辛旗摇摇头,“那可不一样!”
辛旗看出林羽的不自在,转而向她,“你的工作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林羽马上转换状态,“哈尔滨本地暂时没有什么发现,但我给您邮件发的那家北京的公司……”
闵慧听他们在聊工作,也就起身活动着身体,往别的房间去了。
等餐饮部推着餐车来敲门,辛旗才停了跟林羽的对话,起身道,“先吃饭吧。”
刚坐上桌,辛旗看着林羽,“听说你们私下在讨论今年年会的地方,还征集了民意,数据如何?”
闵慧看林羽也正看着自己,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勇敢说。
林羽讪笑着,“就是几个部门无聊的时候,随便说说的。”
辛旗提眉,“那你们怎么随便说的,我也听听,不让我听到,你们想什么都没用!”
闵慧看林羽有些惶恐,撞撞辛旗的手臂,“吃饭呢,能不能别那么严肃?想听民意也要先亲民啊。”又向林羽道,“工作那么辛苦,有要求赶紧提,你不说,他怎么知道?”说完又给林羽递了一个眼神。
林羽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大家比较想去海边开年会,包机包酒店,住独立的全海景房,包游艇出海开party,投票结果第一的海岛是马尔代夫,第二是毛里求斯,第三是巴厘岛,还有……”林羽没有往下说。
辛旗朝她抬抬下巴,“还有什么想法?”
“也不是想法,大家就是不想让集团和公司的股东参与,年会搞得比上班还紧张。”林羽声音越来越小。
闵慧低头哑声笑了,差点呛到,这种诉求她再懂不过了。
辛旗看两个人都低着头,一个在笑,一个在彷徨无措。他清清嗓子,“我考虑一下!”
林羽抬头,“嗨,本来就是大家无聊时候瞎想的!”
辛旗给闵慧夹了一筷子蔬菜,“意思是我可以不用考虑?”
林羽连声道,“不不不,我意思是不用都考虑!”
辛旗继续问,“哪一样是你们都认同的?”
林羽刚夹了菜,还没放进嘴里,就咬着筷子,不敢看辛旗,“不让你们参加。”
辛旗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看向闵慧,“你可以笑出声,憋出内伤不好。”
闵慧抬起身靠在椅背上,用一只手蒙着嘴笑出声,另一只手向林羽竖起大拇指,不停点着头。
辛旗拿闵慧是没办法的,看林羽连菜都不敢吃了,温和道,“先吃饭!”
他思考了一下,当着林羽的面给哈迪打电话,“拟一份内部通告,蓝鸟今年年会分两部分,股东会和员工团建。股东会中层以上参加,会后的酒宴只需要高层参与,团建凡是在公司供职两年以上的正式员工都能参加,联系一家航空公司,包机飞……”辛旗想了想,看林羽眼里冒着光,“先看能不能在马代包个岛,四星起步的,能包就飞马代。最重要的是告诉大家,就是员工团建,决策层和其他股东都不参与!”
哈迪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老板,我符合团建条件吗?”
辛旗微怒,“你觉得呢?”
哈迪想了想,“符合吧?!”
辛旗没回答便挂了电话,又看向林羽,“吃饭吧!”
林羽看向闵慧,也向她竖起大拇指!
林羽走后,闵慧讪笑着看辛旗,“辛总,今年蓝鸟可是要破费了!”
辛旗撇嘴看着闵慧,委屈道,“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我年底要是不能交钱回家,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闵慧捧起辛旗的脸,玩笑着,“这还真不好说。”说完把唇在辛旗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但是你别怕!不管谁把你扫地出门,我都收留你!”
辛旗搂过闵慧的肩坐在沙发上,声音温柔,“哈迪订的机票是明早七点半的,我最迟六点就得走。明天介绍完项目,再去医院继续输液,我已经安排林羽陪你了。”
闵慧拉过辛旗的手,“那么辛苦,何必呢?”
辛旗失笑,“何必?那你看到我哭什么呢?”
闵慧低着头,“生病的人嘛,难免比较脆弱!”
辛旗用脸贴着闵慧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对啊,就是因为你难得脆弱,我才必须来好好表现啊!”说完抬眼看一下时间,正欲起身。
“你干嘛啊?”闵慧看着辛旗。
辛旗态度端正道,“主子,小的去给您老人家倒水拿药。”
“等等,”闵慧边说边脱了拖鞋踩上沙发,“背着哀家过去吧!”
辛旗低头转身,半蹲马步,双手背向身后,“主子,路上颠簸,您坐好了!”
辛旗背着闵慧吃了药,又把她背去卫生间,闵慧准备洗个热水澡,看辛旗就在原地看着自己,没出去的打算。想起多年前辛旗在她家洗手间那副嘴脸,于是有样学样,“干嘛?要一起啊?”
辛旗眼睛一亮,咧嘴大笑,提手就开始脱衣服,“好啊!”
衣服还没脱完,被闵慧推出来,“流氓!”说完从里面锁了门。
辛旗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对自己老婆有非分之想,怎么能叫流氓呢?”
看闵慧没理自己,辛旗依然笑着,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整理好。他也想起那段曾经,或许因为现在拥有着,所以再不堪的曾经都值得被怀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运气。爱过,恨过,悔过的都是同一个人,青春的记忆和余生的陪伴,也都是这个人!还如此幸运地,这个人带着自己的血脉,往前走了很多步以后,仍然愿意在原地驻足等他赶上来。晚了一些,但只要是彼此,就该感恩,终于是赶上了!这个人,还好是她!幸好,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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