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来消息了,那个等他们凯旋的皇帝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他们。

先帝崩逝,太子登基,命侯爷回京祭奠先帝,清秋担任大将军一职。

让她意外的是,皇上并没有让自己处死俘虏,而是将二十万敌军打散编入其它军队。

但她不知道的是,新皇确实是想让她处死俘虏,留下一个骂名,只是被当时弥留之际的先帝给拦了下来。

侯爷叹气,“新皇这是在忌惮我啊,索性你也立起来了不怕侯府后继无人。”

清秋点头,只是功高震主从来都不是好事,飞鸟尽,良弓藏。她看了眼西陲的方向,再打几座城为新皇登基添笔政绩就收手吧,西陲不能灭在她手上。

但此举却让新皇很不满,甚至特意写了封私信,大约就是爱卿你放心打,只要不反他就绝对不会对侯府出手。

清秋能怎么办呢,当然是一路打过去,将西陲彻底纳入了定朝的版图。

定朝皇都。

大街上,一位小兵正拿着一张红色旗帜,纵马飞驰,他努力举着力求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百姓看见那张旗帜,一脸高兴的高喊道:“胜了,胜了,打胜仗了!”

“我们定朝赢了!”

百姓们都满脸喜色,打胜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不用担心某一日被人攻破城,朝不保夕,意味着定朝统一了天下,以后都不用再打仗了,意味着他们大部分人的儿子能活着从边疆回来。

传递捷报的小兵很快就到了皇宫,他翻身下马,还没见着人,声音已经从殿外传了进来。

“捷报,捷报,我军已成功攻入西国国都,插上了我定朝军旗!”

皇帝看着他双手呈上的鲜红旗帜,大喜,连忙从龙椅上走下来,一把拿过,“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可见他的心情。

但想到清秋在军中的威信和手上几十万的兵权,他心底又满是忌惮。

她是自己的人不错,但他一对她没有知遇之恩,二没有能拿捏她的把柄,自然对她不放心。

他沉吟许久,西国失了那么多兵马早已没有反扑的能力,边疆也不需要她亲自镇守,既然如此那就召回都城吧,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

清秋自然不会抗旨,当下便带着一队人马回去了。

到京城那日,大街上人满为患,夹道相迎,客栈也早早订爆,他们踮着脚,伸长脖子,都想看看战神与他们这些普通人有何不同。

清秋穿着显眼的红袍,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少年郎,迷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眼。

他们或害羞或大胆,但无一例外都将手中的花朵向清秋扔去,有的甚至还扔了手绢这种贴身之物,有些落到自己身后那群大老爷们身上,弄的他们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突然左侧有东西袭来,清秋手一伸,打眼一瞧是个秋梨,她仰头向那个方向扬了扬手,一口咬下去,她清笑一声,味儿还怪好?

此举立刻引得不少女子尖叫出声,特别是哪个扔秋梨的,早已是羞红了面颊,双目含春,她向一旁的闺中密友说道:“你说沈将军怎么就不是个男子呢?”

男子?

“你看看隔壁的小姐,这跟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多的是人爱慕她。”

女子闻言侧头看去,哑然失笑。

隔壁少女含情脉脉,完全就是一副看情郎的架势,不止是她,只稍眼一看就能找出好几个。

也是,沈将军就如同夏日的太阳,明媚而不炙热,光是往哪一站便是满满的安全感,更何况她还长的好,比去年的探花还漂亮,谁不喜欢这样才干与颜值并重的人呢?

随着第一个秋梨落下,渐少的鲜花被水果和贴身之物替代,清秋左闪右躲,百姓们太热情了让她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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