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蒙蒙亮了,偶有几声此起彼伏的公鸡鸣叫声。
楚宁歌就着光亮走到看上去像是梳妆台的木箱前,捡起被扫到地上的铜镜。
对着铜镜一照:“我艹!”
楚宁歌看着铜镜里面的鬼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国粹,手一抖,铜镜脱手而出,哐啷一声,甩向地面。
倚在赫兰夜门口打盹的杜魁听见响动被惊醒,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这娘们又在发什么疯?”
楚宁歌捂着砰砰跳的胸口,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个鬼,好像是她。
摸着头上的血痂,她觉得得先去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口。
金疮药什么的就别想了,原主不可能有那种玩意,有那个钱,她宁愿多买一盒胭脂水粉。
她自己倒是会配制,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赫兰夜应该有,不过就原身做出的那些事情,她可没脸求到人家头上。
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和赫兰夜就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去做皇帝的狗腿子,也不想巴结赫兰夜。
原主是个蠢的,也不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即使原主不怎么关注他,也在各种宴上听过他的威名。
十四岁就跟随老镇北王上战场,大战小战经历无数,老镇北王病逝后,赫家军唯他马首是瞻。
在大晋,赫兰夜可是威名赫赫。
楚宁歌猜测,这般人物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肯定也有他年轻气盛不懂得藏拙,功高震主的原因。
兵权这种东西,哪个皇帝不想掌握在自己手中,皇帝与手握兵权的重臣,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听说赫兰夜的罪名是用兵不利,与北蛮一战中,致使十万大军枉死,自己也在这一战中跌落下马,废了双腿,皇上念在镇国公一家劳苦功高的份上,收回兵权,勉其死罪,贬为平民,发配岭南。
楚宁歌虽然不知这事真假,但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更何况皇帝还派原主来监视他,一个废人,他至于这么忌惮吗?
不管怎样,大神们掰手腕,这都和她一个小虾米无关,她只要保证自己不要被殃及了池鱼。
别浪,苟着就好!
回忆着原主平时的生活习惯,到外间拿了一个木盆,用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将帕子打湿,对着铜镜擦脸。
血痂糊了半张脸,再加上脸上红红白白的脂粉,看上去还真像乱葬岗里爬出来的。
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将整张脸和头发丝里糊的血痂都清理干净,中间又换了一次水,楚宁歌这才终于看清了原主的容貌。
老实说,原主这模样,如果忽略额角上的口子,她有被惊艳到。
原主是典型的古典美,饱满的额头还有个美人尖,眉毛被原主修得极细,有些被摧残了,但这也没能拉低原主抗打的颜值。
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桃花眼眼尾上翘,看上去灵动又不失魅惑,琼鼻秀挺,朱唇微翘,唇珠饱满,就是失了些血色。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