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夜:“碳条?”
“对,画画的。”
这涉及到了赫兰夜的盲区,心想,难道这是他们精怪才会用的东西?
杜魁也不知道,他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直接问:“为啥要弄炭条?用毛笔不能画吗?”
赫兰夜也想问这话,但他总觉得问出口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用毛笔画不出那种横平竖直的东西,等我弄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几人一时无话。
赫兰夜便有心试探她:“我瞧今天有人过来找你,你平时都出去干什么了?”
楚宁歌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原主经常往外跑,他可是从没过问过,怎么偏偏今天就问了。
‘这小子,今天不会找人跟踪我了吧?’
赫兰夜见她看过来,仿佛在闲聊一般:“怎么了,不能说吗?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楚宁歌心想,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回答,岂不是显得更心虚?
“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女人是秦九爷的外室,她说特别喜欢我以前画的妆容,求着我给他画了一个妆,我画好后,她感动的都哭了。”
赫兰夜嘴角抽了抽,他已经听擎无说过了,那女人崩溃哭了。
杜魁则瞪大了眼:“什么?还有人喜欢你以前画成那个鬼样子?”
说完后自知失言,赶紧咳嗽两声补救:“我是想说,你以前画的很好,难怪都有人找你来画了。”
这回轮到楚宁歌嘴角抽搐了:“我谢谢你夸我哈!”
赫兰夜见她不再往下说,心里多少有一点失望。
而楚宁歌则在想,她该怎么跟贺兰夜说呢?说了他能信吗?要是贺兰夜问她以前为什么不说,她要怎么回答?
噼啪!响起柴火被烧断的声音。
楚宁歌翻看了一下,碳化得差不多了,她劈了两个极细的竹条,将碳条包裹在中间,又拿布条一道道的缠起来,将碳条削尖,铺上宣纸开始作画。
赫兰夜觉得新鲜,他从没见过有谁用这种东西作画,他推着轮椅和楚宁歌靠的极近,眼见着一个素描的东西从她手下慢慢诞生。
他目光从宣纸上,移到她作画的手指,楚宁歌手指白皙纤细,皓腕莹白,让他心思不由发散。
原来女子的手掌竟然这样小巧可爱。
目光渐渐上移,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上次见她打竹床时也是这般,总觉得这样认真做着每一件事的她,让他移不开眼。
也真是怪了,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会让他有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以前的楚氏让他多看一眼,都会让他觉得玷污了双眼,而如今的楚氏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的吸引力。
让他总想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楚宁歌放下纸笔,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好了。”
“杜魁,咦~”楚宁歌一转头就见只有赫兰夜在旁边。
“杜魁呢?”
赫兰夜:“你把图纸给我吧!我来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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