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踩着门板走了出去,路过门口时,木桩子一般站着的擎无,低着头拱手向她请罪:“楚…夫人!对不住。”

夫人?

楚宁歌一挑眉,真新鲜!

见他额角都渗汗了,忍不住觉得好笑。

擎无屏住呼吸,听见对面传来的低笑,他头也不敢抬,心里悲催的想着,这下真完蛋了。

如今主子跟她的关系更近一层,凭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只要她一句话,主子肯定要罚他了。

“没事,我就没那命,你把你家主子推出来吧,门板挡着路了。”

擎无抬头看她:“啊?”就这样?

楚宁歌说完就向偏房走去。

“愣在那干嘛?还不过来推我。”棒槌一样的属下,赫兰夜都不想承认是他的。

“是,属下这就来。”

………

楚宁歌踏进偏房,就见张姑娘吊着一只胳膊,身坚志残的拿着汤勺往闭着眼睛的老头嘴里怼。

一口没喂进去,汤汁顺着嘴角往外流。

这画面,电视剧里常见,还有那种嘴对着嘴往里吹的,她那时候一直不明白,病人明明牙关紧咬,你怎么才能把它喂进去?

答案是得先把他牙关硬撬开。

大概是画面太美,电视剧里不敢演,但她绝对敢撬。

“我先给她把把脉。”

张姑娘立刻起身行礼:“楚娘子。”

“嗯。”

楚宁歌自然的坐在床边,抬手搭脉。

咦?一晚上过去,除了气血两虚,竟然一点没发烧?

她摸着下巴思索,这么不合理,难道也跟她的愿力有关?

张姑娘紧张地看着她的神色:“楚娘子,我祖父怎么样?”

楚宁歌收回手:“没事,我再看看伤口,只要伤口不发炎,人也不发烧,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这条命基本上就保住了。”

掀开布条检查了一下,果然伤口也没事,嗯,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她的愿力不但可以让动物死,还可以让人生。

就是不知道,如果让人死,她会付出什么代价?

“都没事。”瞄了一眼汤碗:“你给他喝的什么?”

“参汤。”

“别给他喝这个,虚不受补,等他醒过来,先吃点清淡的就行。”

“好。”张姑娘扯扯袖子,她多少还是有点为昨日的行为惭愧的,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可不会白救人,赫兰夜会付钱的。”

见赫兰夜进来,她挑眉问:“你说对不对?”

赫兰夜含笑:“对,这次你打算收多少?”

楚宁歌毫不犹豫:“一万两。”

张姑娘下意识看着她问:“这,这诊费会不会太贵了?”

楚宁歌眸光清澈的看着她:“你祖父的命还不值一万两?”

张姑娘连忙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你付钱,要知道,这种沾上就容易死在手里的病患,如果不是他担保,我是不会出手的,要是被人反咬一口,我上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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