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无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根针嘛!走了,走了,公子还要赶路呢!”

二人边走边说,冯阳还在絮叨着:“肯定是哪里不对……”

黑衣人落下房梁,将外面的黑衣脱下,卷了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

………

楚宁歌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丝隐患也被解决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无所事事的她,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雨幕,一边在给自己缝制驱虫荷包。

橘黄色的线在上面绣了一只胖乎乎卡通版的皮卡丘,嘴里不知不觉哼起了牧羊曲:“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赫兰夜读着手中的书,耳边断断续续听到隔壁飘来的歌声,他放下书本,推着轮椅到窗口,仔细倾听着,随着歌词大意,眼前出现了一副天蓝草绿悠闲放着羊儿的画面,手掌不经意在大腿上打着拍子。

听到后面,他脸色开始渐渐不好,什么黄花正年少,腰身壮胆气豪……

“杜魁,你推我去隔壁。”

杜魁放下手中的木疙瘩,听着公子的语气很不好,十分不解,他见外面雨势渐大,说道:“公子,您有什么事?我替您去和楚氏说,外面下的太大了,恐会淋湿了您。”

“不是有伞吗?我想问问她关于我病情的事。”

“哎!那好。”一听是这事,那可马虎不得,杜魁连忙去找伞。

楚宁歌正在收针,见赫兰夜进来,还诧异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你有事?”

赫兰夜抿唇,一眼落在她手里的荷包上:“嗯,有点不舒服,可能蛊虫发作了。”

楚宁歌将荷包随意扔进线篓里:“是吗,那你快进来,让我看看,怎么会这样?”

赫兰夜见她有些紧张的样子,心情奇异的变好了。

他就说嘛,楚氏这个山精妖怪就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他?

“我给你把把脉!”

“嗯。”赫兰夜伸手,似不经意的说:“你刚刚是在秀荷包?”

“嗯,对。”

赫兰夜嗅到空气中混合着一种特殊的草药味还有花香,问:“里面是什么花香?”

楚宁歌没回答,号脉最忌打扰,只皱眉说:“我再看看你那只手。”

杜魁看着她的表情,着急的问:“公子怎么样了?难道更严重了?”

赫兰夜有些尴尬:“应该没什么大事,刚刚就是疼了一下,现在没有感觉了。”

楚宁歌把过另一只手后,说:“嗯,确实没什么事,如果实在不舒服,我就提前给你艾灸一次。”

赫兰夜轻咳一声:“也好。”

他看向杜魁:“你先出去吧,外面雨实在下的太大,我就在这里治病吧!”

杜魁一听又要像上次那样治病,黑脸一红,同手同脚的走出去了。

楚宁歌听赫兰夜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赶他走,要艾灸就得躺下,可她房间就一张床,那不就是说得躺在她床上?

她特意提醒:“我房间就一张床。”

赫兰夜不在意道:“没事,那就在你床上将就一下吧!”

呃……还挺委屈你呗!

“行,你不嫌弃就行!”

“不嫌弃。”赫兰夜嘴上说着,可耳朵已经开始红了。

楚宁歌把他推进卧室,将房门关好,赫兰夜莫名得开始心跳加速,为了缓和情绪,他开始打量房间,房间里干干净净,还多了很多竹制品。

桌面上,竹筒里插着黄粉相间的野花,点缀了整个房间的亮点。

空气里飘荡着清新好闻的味道,一如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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