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道:“我与心月姐许久未见了,怎么以前就喜欢吃心月姐的醋,现在还吃?”

因为晋渊深知在易欢最在乎的人有哪些。

唐心月在易欢心里占有着重要的一席之地。

晋渊道:“你答应过我的,怎么就知道陪你心月姐,你瞧瞧小崇熙,眼睛都哭肿了。”

小崇熙眨了眨眼,伸出双手,冲着易欢咯咯咯的笑了。

易欢上前,将小崇熙抱起,她道:“你自个吃醋,少赖在小崇熙身上,小崇熙何时哭肿眼了,我看小崇熙好着呢。”

“崇熙,崇熙,听见没有?你娘的小姐妹回来了,娘娘就不要我们爷俩了,明日爹就带你离家出走。”

易欢被他这话给逗笑。

易欢道:“若你真是后宫宠妃,定然作天作地无法无天。”

熟料,晋渊非但不以此为耻,反而骄傲的很,“若不是娘娘宠我,我又怎敢作?”

晋渊唇角笑意扩大,不与易欢调笑了,他恢复正色,说道:“你让唐心月受了封,朝上定会有人不安分,这段时间我会寸步不离跟着你,以免某些人又派出刺客杀手什么的。”

易欢道:“唐心月只是个开始,他们肯轻易放过我才有鬼,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先让朝堂上有女人站稳跟脚,再颁发利于女人的法令。”

前世晋渊没有做成的事,易欢已经开始一步步布局,她做的真的很好。

得妻如此,是晋渊三生之幸。

晋渊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近了些,他道:“好罢,不是小崇熙饿了想吃奶了,是我想,娘娘疼疼我。”

易欢抱住他的头,道:“我哪回不疼你了?”

“再多疼疼我。”

外头人说晋渊是她养的小男宠,晋渊也自得其乐,颇为适应小男宠的身份,撒娇争宠信手拈来。

比起做皇帝,反倒是这个时候的他更加自在。

晋渊道:“快过年了,这个年,我们一起去我京城园子里过好不好?里面有温泉,利于你养身,也不会受别人打扰,最重要的是只有你我。”

易欢摸了摸他的发丝,说道:“好,好。”

男人将她拽到她身上,咬了咬她的唇,说:“别再叫你那小姐妹过来了。”

易欢忍不住发笑,他竟是真的在吃唐心月的醋。

*

隔年春闱。

贡士们过了复试,要入宫参与殿试,过了殿试,经由陛下选定前三名,也就是探花、榜眼和状元。

可如今陛下仙逝了,殿试一事便该由皇后娘娘主持。

众官员都等着皇后娘娘现身,却没想到等来了娘娘身子不适,由章阁老代为主持的消息。

易欢混在众学子间,正要随学子们一起进宫。

“兄台,你可听说了吗?这次的殿试,听说是皇后娘娘主持呢?传闻咱们皇后娘娘那可是风华绝代……”

“再风华绝代又如何?皇后娘娘一介女人,以后皇位还不是要传给小皇子?”

“若能瞧上皇后娘娘一眼,我死而无憾已!”

易欢身边,亦有贡士凑过来,问他:“这位小兄弟,我是岭北的詹鸿天,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易欢冲着他点了点头,说:“岭南,蒋怜。”

“蒋兄弟。”

他努了努嘴,对易欢道:“我看蒋兄弟你没凑上去与那些人一同讨论,便知蒋兄弟你定然与旁人不同,哼,那些人当真大言不惭,如今皇后娘娘执政,哪容得到他们在那里指手画脚?”

易欢道:“世人对女人多有误解。”

詹鸿天说:“娘娘能守住大虞的江山,便已胜过天下无数人,那些个只会耍嘴皮子之人,可曾大虞做过半点贡献?”

这下易欢是真的惊讶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已经出现了拥护者。

詹鸿天又说:“娘娘创立的如月门,救死扶伤,救了多少人?我娘就是其中之一,如娘娘这般人,若我能考上前三名,定然誓死追随。”

易欢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给他打了下气,说道:“兄台加油。”

詹鸿天叹了口气,道:“可此次殿试还有那位陈阁老家的长子陈明昌参加,那位可是从小就有神童之称的。”

易欢便道:“你既考到如今这一步,便已经胜过了天底下大多数人,神童不神童的还重要吗?出现在这儿的,有哪个不是天资卓绝呢?”

詹鸿天被她这话安慰到了:“蒋兄说的是,一会殿试蒋兄也加油,希望我们能同朝为官。”

“陈明昌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

贡士们目光皆情不自禁的往外看去。

詹鸿天听此,忙拉着易欢就要往前挤,他道:“蒋兄!我们也去瞧瞧你陈明昌到底长何许模样!”

易欢淡定拒绝,说道:“我不感兴趣。”

易欢易了容,怕被陈明昌认出来,因此特地挑了个角落。

詹鸿天见他果真意兴阑珊,顿时也不强求了,他道:“那我也不看了。”

陈明昌走进屋,随意往四周看了眼。

不少贡士上前讨好的与他说着话。

陈明昌父亲是阁老,就算殿试不中,若是能与陈家打好关系也是不亏的。

人齐之后,由大太监带着诸位考生们进宫,进宫前与他们说了宫里的礼仪与禁忌。

“都记好了,这几点千万莫要犯,否则即便诸位是文曲星降世有着经世之才的大才子,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明白了?”

“明白!”

易欢与众考生一起,眼观鼻鼻观心,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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