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因同时中了两次药,双重的副作用导致现在昏迷不醒。

至于宫涯……

乔染摸了摸下巴,按理说她的药没有太大的副作用,看那些正常的围观群众便知。

难不成是宫涯太虚了?

乔染意味深长的看了躺在宫涯身上的乔英一眼。

乔德旺一肚子坏水,笑眯眯,捧着将军肚,像一位领导站在乔染面前。

“乖侄女,把你手上那张废纸交给我。”

“什么废纸?”乔染歪着头,不知道这老东西要干嘛。

乔德旺笑意加深,眼里迸出的凶光只增不减。

伸出肥手想要抓住那张欠条,却被乔染侧身闪过。

她知道这个贪得无厌的二叔会想方设法将欠条拿到手,只是这方法未免太简单粗暴,一言不合就上手去抢。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拿着欠条在乔德旺眼前晃了两下。

“对,乖侄女快给我。”

乔德旺贪婪的吞了吞口水,伸出手就想去拿。

乔染巧妙躲过那双手,当着他的面,将欠条折好后扔进背包里。

“二叔怕不是老糊涂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欠条二字,怎么就变成了废纸呢,还是说二叔想要将欠条撕毁,我敬你为长辈,可也不能让我一个小辈吃亏。”

乔染一针见血挑明乔德旺的心思。

听完,乔德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听出来了,这死丫头在讽刺他为老不尊,欺负晚辈。

乔德旺被气的勃然大怒:“乔染,我是你长辈,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给长辈说话的?今日我便替哥嫂管教管教你,来人家法伺候。”

乔染敛起笑容,眼神暗沉,谁都能提乔染的父母,唯独他乔德旺没资格。

靠站在哥哥嫂嫂的骨灰上,换取地位财富,只有这等狼心狗肺的人能做出来。

一想到死去的父母,乔染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是被人用勺子挖去一块,觉得空落落的。

这感觉比之前还要强烈。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就是原来的乔染。

赶来的两个小厮按住乔染的胳膊,想要逼她下跪。

乔染也不是好欺负。

滚!

乔染怒吼一声,挣开束缚。

她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祖宗,绝不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卑躬屈膝。

两个小厮被甩倒在地,甩出去几米远。

小丫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快散架。

乔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语气清淡,似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敬你是我二叔,此事不与你多计较,今晚我若是看不到一千两黄金,明日我们官府相聚,那时就休怪我无情。”

乔染背挺得笔直,在夕阳的照耀下,眼睛里波光流转,灵动万千。

乔德旺面色僵硬,脸上的肌肉抽搐,带动着胡子微微颤动。

张了张嘴,反驳的话挂在嘴边,说不出来。

乔德旺回味过来,好哇!这小丫头片子原来是故意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他不能将事情闹大,更不能闹到官府里去,所以,这钱他不出不行。

乔德旺恶狠狠剐了她一眼,带着还昏迷不醒的乔英和宫涯上了马车。

太阳收敛光芒,调皮的藏在远山身后。

马车上。

乔德旺坐在一角,生着闷气。

纵横官场数十年,谁看到他也得毕恭毕敬的叫声大人,今日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辱,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想着,眼光不自觉瞟到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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