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将玉佩递给乔染。

乔染呆呆接过,手指划过玉佩的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涌入心头。

玉佩在月光下的映照下,发出温润的白光。

唔,看起来还怪好看的。

“原来这块玉佩在阿婆这里。”

“你还记得这块玉佩。”

乔染点点头。

在乔染的记忆里,这块玉佩来历甚是神秘,听说是位老道不知为谁所害,身受重伤,一个不小心,正巧掉入乔老太公打猎的陷阱里。

那时乔家穷困潦倒,家里供养着四个孩子,二叔家的一女一子、刚刚出生的乔染,一个待嫁闺中的小姑,家里的日子已经快要揭不开锅。

乔染的父亲和二叔商量决定,出去做些苦工来补贴家用。

乔老太公本想跟着一起去,可奈何那时正是农忙,家里的田离不开人,而乔老夫人上山砍柴摔断了腿,乔染的母亲刚生了乔染正在坐月子,除了二叔母还是个全乎点的健全人,家里再无劳动力。

再三考虑下,乔老太公还是决定留在家里。

那天,乔老太公想到年头没尝过荤腥,就在后山挖了个陷阱,看看能不能逮着些野鸡野兔子。

挖完就去了田里给麦苗拔草。

等到天黑,陷阱那边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乔老太公想着这山里的动物精的很,肯定是他在挖陷阱的时候被它们看到了。

也就作罢,正准备扛起锄头回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乔老太公心中大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听那声音,倒像是个大物件,没准是个野猪,野狍子。

但当乔老太公兴致冲冲跑到陷阱边上,伸着脖子看,入目居然是个手持拂尘,身着道袍的老道,已经被摔晕过去。

乔老太公一刻不敢耽搁,连忙将人拉上了来,扛到家里。

过了一夜,那老道醒了,出于愧疚,乔老太公用家里能拿出的最好的菜招待他,一碗稠米粥,一块白面馒头,和一碟自家腌的咸菜。

那老道也不嫌弃,将菜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饭,老道就打算离开,乔老太公本想多留他几日,老道却说往后有缘自会相见。

临出门时,尚在襁褓中的乔染似乎有预感,突然大哭出来。

说来也怪,乔染也只在出生时哭过那么一次,平时里甚是安静,除了除了吃就是睡,乔家人带她四处寻医,也没一个郎中能查出病因。

乔家人也试过各种方法,可乔染就是不哭,有的时候还咧着嘴傻笑。

乔家出了个傻子,也成为村里人们茶前饭后的笑柄。

乔染罕见一哭,可把乔家两位老人高兴坏了。

老道收回伸出的腿,乔染立马收起哭声。

小手握住老道手里的那块鲤鱼玉佩死活不放。

乔老太公赶忙上前扯开,可还没碰到乔染的小手,就被那震天响地的哭声逼退。

老道笑眯眯的看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取下那块白玉,放在乔染的怀里。

乔染冲着老道咯咯咯咯笑个不停,清朗的笑声没了之前的傻气。

不过一会儿,乔染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怀里的玉佩被老道拿走,递给了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乔老太公。

老道小声嘀咕了两句,乔老太公的表情就像是调色盘,由最初的呆滞,变得惊讶,到最后的喜悦。

年代太久,乔染早就忘了这件事,只记得自那之后,乔家大儿子和大儿媳征战沙场,屡战屡胜,被提拔翊麾校尉;二叔则是走上仕途这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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