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小厨房,把吃螃蟹用的蟹刀拿过来,再拿壶酒。”

绿桃抽噎着去取了来。依着江月的指导,将蟹刀过了火,再将酒仔细的涂在伤口上。

烈酒接触到伤口,一瞬间针扎般的刺痛疼得江月龇牙咧嘴,手指紧紧的拽着被子,不让自己哼一声,但止不住的喘息,仍旧出卖了她。

待疼痛稍缓,江月已经一头冷汗。绿桃时刻注意着江月,见状立时要来拧了帕子替她擦掉。

江月摇摇头:“还没完呢,一会儿再收拾。我背上定然生了腐肉,需要你拿蟹刀,沿着伤口,把腐肉剔掉。”

绿桃直摇头:“奴婢,奴婢粗手粗脚,奴婢不敢。”

江月笑笑:“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可没办法背后长只手出来。你别怕,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绿桃也明白,只有自己能做这事。院子里旁的人,见着娘娘挨了打,生怕连累到她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她们不来做,绿桃也不放心她们来做。

可是,她连鱼都不会杀,只敢砸晕了再动手,哪里敢在江月身上动刀。

江月见绿桃犹豫,知她顾虑,偏着头,牵了她的手,眸光温柔:“可指着你救我啦。不太疼的,你尽管做。”

绿桃瘪瘪嘴,金豆豆就要往下掉,哪里可能不疼。

江月赶紧拦住,笑道:“再哭眼泪要滴到伤口里了。”

绿桃赶紧用袖子擦了眼泪,瞪大了眼睛,憋着眼泪不往下流。

做了好一番心理暗示,绿桃终于还是拿起了蟹刀,手一直抖,抖得她没办法下手。

江月心神一转,灵虎附在绿桃手上,不着痕迹的引着绿桃动作。

绿桃心里一惊,手不抖了,赶紧极轻的去除伤口附近的黄黄白白的腐肉,下手极稳,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自己的手有独立的意识,自己会行动一般。

江月是个狠人,这里没有麻沸散,咬着枕头,硬生生忍着刮骨之痛操作着灵虎给自己清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凌乱的发丝,沾湿了枕头。

待清创完毕,拿纱布沾了花雕,细细的清洗掉脓液,又是疼得江月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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