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上去,示弱而窘迫地绽开笑容,“表哥,能不能出来谈谈呀。”

卢义誉靠住墙笑:“你怎么不在上官宫中?”

刍狗还未说话,卢义誉道:“大表妹今日格外单薄,怪可怜见的。”

卢表哥嘻嘻笑,解下自己的灵兽毛大氅披到刍狗身上,“下雪了,你一点灵力没有,冷不冷?”

刍狗身形瘦矮,大氅盖住身体直接沉沉拖到地上,只能露出一个小脑袋在毛领子外,显得人更小了。

刍狗眨了眨眼睛,吃惊地看他。

卢义誉定然是喝醉了,京都凌晨下过雪,现在一点雪也没有。

刍狗有求于这位修士,又没有灵物能交换,便顺着拢住沉沉厚重的灵兽皮大氅。

她试探说:“表哥,你也喝千年醉了?”

卢义誉嘿嘿笑,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一个量,得意洋洋,“天府阁多宝慈师亲酿的稀世灵酒,我求娘亲分开父亲的份额,偷偷喝了这三杯。”

刍狗迟疑,醉了也许好说话,是不是........

卢义誉笑:“小刍狗,卢表哥对你好吧?”

说完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尖。

刍狗鸡皮疙瘩浮起,强忍住难受,也露出讨好的笑容,“卢表哥对我好,表妹感恩。”

她柔软地说:“你能不能送我回药山?表哥素来法术高强,人也好,帮我这次忙.......”

卢义誉疑惑:“你今日就回去?上官命我送你出发?”

他摸出掌心大小的袖中飞车,正要启动,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往回收,刍狗着急,双手握住他停下飞车的手臂。

“表哥就好心好心,顺路送我回去吧?”

“上官的命令在何处?”

刍狗着急,只能强笑谄媚,“好表哥,我再种出药材来给你。我在路上得走几年才到,怕遇上坏人。”

卢义誉眯起眼睛,握住手中车戏笑起来,“大表妹的手倒是软,我下午确实得空,再说几句甜的?”

刍狗憋住痛苦,求生的佯装笑脸,对卢义誉直说仰慕感恩的话。

卢义誉捏住她的脸,“大表妹成年后越发动人了,怎么不叫伊仙臣送你?特地找我?”

刍狗脸白,“不不,不是这样,卢表哥不要误会。”

卢义誉坏笑:“还是表哥比洪炉大冶的伊仙臣好?”

刍狗屈辱地乞求,“卢表哥好........劳烦卢表哥送我回去吧。”

卢义誉装模作样的叹气,“我就是受不了女孩子楚楚可怜地求人,过年做做好事,表妹慧眼识人,真是好运气。”

飞车出现,刍狗进入车内,卢义誉带着酒气,不在外面驾驶,也进来了。

刍狗被男修巨大身影笼罩,在车内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发起抖,车撵已经离地飞起,“表哥,你进来有事?”

卢义誉笑嘻嘻的打听,“崔心夷丢脸的事传遍京都,你跟表哥说实话,跟伊仙臣发生过什么?”

“没、没有了,真的。”

“你倒是傻,怎么不从了他?”

刍狗不作声。

卢义誉眼珠一转,“还是,你瞧不上他?”

“不敢。”刍狗胆怯摇手,“我不想。”

“你‘不想’,哈哈哈,你‘不想’!”卢义誉大笑起来,抬臂搂住发抖的刍狗,“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谁比伊仙臣更好?”

“表哥,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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