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头双手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但面沉如水,没有一丝被表白的羞赧。
东华话都挑明了,哪里会让人临阵逃脱,狠狠的吻上了对方还想喋喋不休的小嘴,攻势凶猛。
直到李石头气息不匀,差点晕过去东华才放开了对方,但眼尾眉梢都染上了情欲。
“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我此生只有你一人。我保证你与我信仰同等,是此天地间唯一。”
“这样可好?你说——,这样可好??你可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不,这、这于理不合,世俗不容。”李石头想远离东华,却被抱得更紧了。
“我不管世俗,不在意他人,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我——”李石头磕磕巴巴,说不了一句话,把头偏向一边,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
东华懂了,也伤心了,后退了两步,彻底放开了对方。
一副悲痛的神色,“好,好好,终究是我错付了。”
东华哽咽的说完这句话,身子摇摇欲坠,低头猛的吐出一口血,踉踉跄跄的冲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了大门。
任由李石头怎么拍门都不应,躺在炕上,假装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东华:又吐了一次血,嗯,怎么不算断了第二次情关呢?
东华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睡,这次是一天一夜后才醒了过来。
挣扎着起身,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这才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骑马出门了。
等李石头从镇上抓药回家,看到了对方屋子敞开着大门,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没找到人,只发现桌上的一张纸条。
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走了,你去过你想要的日子吧。
李石头不信邪,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只少了两套东华最常穿的,角落的钱袋子,分量也没见少。
屋里屋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人,这才接受了这人消失了的事实。
心里一阵阵难过,跌坐在院中的地上,低头沉默着,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阵悲泣。
而东华这边,用了五年时间,从北走到南。
路遇不平帮一把,除强扶弱,劫富济贫,好事全做了,不好的事情全拐到了正道上。
路遇土匪山寨,一把迷药下去,再把人捆的结结实实的,一串一串的送去当苦力,当徭役充人头。
后面遇上了动乱,东华直接跑到了军营,仗着自己人高马壮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把来犯的敌国势力打到自动退避三舍。
又把印刷术这伟大的一个发明报给了自己的上峰,顺利从军队中脱身而出,带着自己的全部身家。
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情关要断,还是回家去刷刷好感度吧,然后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东华策马奔腾,终于在一个盛夏的午夜,回到了熟悉的小山村。
马蹄声一起一落,由远及近。
东华骑在马背上,定在了李家门外,屋子还是熟悉的屋子。
东华也没想大半夜做什么,结果不到一分钟,两道门打开,青年俊逸的身形冲了出来。
在离东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了,没敢上前。
眼前的青年,眉目依旧如往昔,只是神色带着淡淡的忧愁,又多了一丝书卷之气。
两人沉默了良久,一时无话,东华朝青年伸出了手,对方看到此举,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李石头两步上前紧紧的抓住了东华的手,东华一用力,把人提到了马背上,搂在胸前,李石头的背紧紧的贴着东华的胸膛。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裳,感觉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和炙热的温度。
东华一手抽紧缰绳,往村外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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