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上的战斗留下了一辆辆被击毁的车,国科大附高歼击车队损失过半,大学队的M26仅剩三连星还在伺机而动,霞飞和T28已经出局。
“各车注意,百夫长过来了,爱丽寿可是有以一当十的战斗力!”刘卫兵的一席话顿时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剩下的歼击车纷纷调转车头对准百夫长来袭方向,然而遍地残骸已经不能让各车很好地瞄准了,三连星那三辆M26躲在一些被击毁的战车后面随时准备趁对方装填的空隙杀出来。国科大附高剩余的T-34/85、潘兴等车也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开火!”歼击车队率先依次齐射,百夫长在弹雨中左右机动,突然战车急停,一发炮弹打在炮盾上向上弹开,与此同时整车在后坐力的作用下轻轻一震,橘黄色的火焰瞬间击中ISU152战斗室左侧,后者迅速挂起白旗。趁着这个空档三辆M26从残骸后加速猛冲仅剩的两辆SU122,看到这个举动,两辆IS2和一辆潘兴立即前出阻拦。三连星M26在行进中依次射击迅速击毁了SU122。
“立即开火!”不知是哪个车长喊了一句,突然杏美的车直冲一辆IS2,躲闪不及的IS2一炮打在杏美座车的炮盾上未击穿,抓住时机的百夫长立即补炮命中IS2。
“四号车跟我干掉它!”杨千雪立即指挥两辆M4A3E8还击,两车一前一后逼近杏美的座车。“咚——”炮塔上写着4的那辆M4A3E8狠狠地撞在杏美车的正面,炮塔直贴着后者的主炮,M4A3E8炮塔强行旋转造成的微微振动令M26无法瞄准射击。抓住机会的杨千雪迅速绕至侧面一炮击中M26油箱位置。正在一边伺机而动的惠迅速旋转车身和炮塔将尚未重新启动的4号车击毁,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将9点钟位置暴露在IS2的炮口下。随着一声闷响,惠的座车被IS2击中出局。
突然百夫长从一辆残骸后加速冲出,近乎贴着IS2侧面开了过去,炮口咬住IS2炮塔的瞬间炮弹出膛,T-34/85和潘兴迅速还击,百夫长立即刹车,以正面迎敌,两发炮弹打在百夫长裙甲上弹开,随后百夫长迅速加速离开。
“这辆归我了!”杨千雪十分兴奋地在无线电中大喊,随即其座车向百夫长车尾打出一发炮弹。这时琉海的座车突然横在百夫长和M4A3E8之间,炮弹击中负重轮并未造成伤害。“遭了——”杨千雪话音未落,琉海的座车已经击中其正面装甲。
“我们给你报仇!”刘卫兵自信的声音与其主炮发射药的爆炸声近乎同时响起,随着90毫米炮弹击中M26车腹,赛场情形也进入尾声。
“现在大学队只剩爱丽寿,国科大附高有T-34/85和潘兴各一辆。实际上只有潘兴能对百夫长真正造成威胁。”郑小奕自言自语道,同时瞥了一眼岛田家主,撑着阳伞的她轻轻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这当然不是热的,她心里可比爱丽寿还要紧张,接连败给西住流、郑氏流,已经让她感到巨大的压力,而现在面对中国另一所一流战车道学校的高中生、解放军的预备役学员,不管胜负如何,打出超过一比一的交换比,各种战术还能被对方化解,她感到岛田流已经不具备傲世群雄的资格了。
“不过百夫长的机动性可是比它们强,毕竟是主战坦克的雏形。不出意料的话,它会先取潘兴。”看着屏幕上对峙的双方,付冰冰略微猜测百夫长的行动。
“冰冰分析的有理,但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以爱丽寿的沉稳来说,她会抓到哪个算哪个。”郑婉倩似乎更了解岛田流的打法,说出了她的意见,这应该是最正确的分析。
现在国科大附高一方在高地上,百夫长在坡下,双方僵持了十几秒,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刘卫兵,我在前你在后,利用下坡加速。她要是攻击我,你就急停射击;若攻击你,我就绕后。”
“明白!”
简单的通讯后两车加速下坡,爱丽寿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只见百夫长毫不犹豫地瞄准T-34/85从容开了一炮。T-34/85驾驶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突然转向并刹车,炮弹擦过炮塔溅起一颗颗火星。同时潘兴立即停车射击,百夫长则微转车身并迅速倒车,炮弹直接打在车体首上弹开。趁着潘兴攻击的空档,T-34/85快速启动并绕向百夫长车尾,同时主炮对准百夫长。百夫长继续倒车直奔T-34/85,虽然主炮指向潘兴,但在探出座舱的爱丽寿的指挥下,百夫长却狠狠地怼在T-34/85的4点钟位置,撞击使后者无法准确瞄准,发射的85毫米炮弹擦过百夫长炮塔左侧未造成任何损伤。就在这时百夫长加速转向,向T-34/85的6点钟方向绕去,正朝T-34/85驶来的潘兴紧急制动,二者差点相撞。原来爱丽寿发现潘兴打算前冲跟T-34/85夹住她使其不能行动。
“队长,请立即向你10点钟的平地方向脱离,我们车的推重比在坡上比较吃亏!”
T-34/85赶紧脱离,潘兴也跟着冲下坡,百夫长见状立即加大油门猛追,企图依靠动能优势缩短距离后攻击,但平地很快消耗了其下坡动能。
“现在包她的饺子!”陈红军命令下达的同时,T-34/85和潘兴迅速向两侧180度回转,包抄百夫长两翼。爱丽寿在指挥塔上面不改色指挥战车向潘兴方向转向,主炮死死咬住刘卫兵的车。“嘭——”百夫长开火瞬间再次旋转车身并急停、倒车,就像刚才在坡上对战二者一样,看来爱丽寿已经猜到如果此时T-34/85开火将再次造成跳弹。然而这次T-34/85稳稳地停住,炮口似乎没有对着最薄的尾装甲或侧装甲。“砰——”最后的炮声响起,火焰在百夫长的炮塔窝弹区开了花,一股浓烟包裹了百夫长的炮塔。
胜负已定,随着硝烟的散尽,爱丽寿灰头土脸地站在炮塔上盯着车身上的白旗,随后向对面正看着她的陈红军竖起大拇指。
“大学队无车幸存,国科大附高剩余一辆,国科大附高获胜!”裁判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观众席上国科大附高的兄弟院校和粉丝们高声也欢呼,大屏幕中双方队员或握手或行礼。
“真够险的,如果最后爱丽寿预判没有差错,T-34/85绝对不是百夫长的对手。”李兵看着这一幕心有余悸。
“不,这是注定的。”郑婉倩微笑着回应:“那个旋转并倒车的战术爱丽寿用了两次,第二次肯定会给T-34可乘之机。如果那时候百夫长命中潘兴九点钟方向后再向其四点钟方向迂回,结果可能不一样了。其实她注意力在T-34上,并放权给炮手让其攻击潘兴。”听了我去的一席话,不仅是李兵,旁边其他“拉拉队”的同学也连连点头,她从战斗细节和对对手的了解中分析出了对手心态与想法,并对结果做了假设,这也是战车道大家的素养。
“她要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对战高中联合队的时候被博科熊分心而没有及时向四号坦克开火的情况吧?”
“丽云,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猜测的。”郑婉倩微笑着向庄丽云竖起大拇指,“可是战局瞬息万变,需要预判的情况永远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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