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哥蓦地回过头来,“都他妈给我闭嘴!”随即,他又恶狠狠地盯着丧荣,“我也忍你很久了,别太过分!”
丧荣嗤笑一声,他迅速给枪上膛,当再次把枪口对准游哥时,突然,身后传来九爷的怒吼声,“造反了你们?!都给我把枪放下!”
九爷三两步跨到他们两个人前面,凶道:“你们想死是吧?居然拿枪对着自己的兄弟,这种事情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啊?把枪放下!”
两个人很不服气但又顺从地收回了枪,九爷怒在头上,上前各自踹了他们两个一脚,警告说:“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被我知道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九爷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见他们两个和吵架的小孩一样赌气,好气又好笑,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安慰说:“你们两个都很看好,之所以让你们做老大是想让你们互帮互助一起撑起我们整个社团,以后谁是下一个洪义社的话事人自然看谁有本事了,我做人一向都很公平的”
丧荣不屑地哼了一声,撇了游哥一眼,什么都没说
九爷给他们两个人分别倒了杯酒,递到他们面前,说:“都是一家人干嘛搞得那么尴尬呢,喝了这杯酒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快!”
游哥很不情愿地接过,却没有喝,而丧荣也是这样。九爷期待地等着他们两个人能碰杯,但谁都无动于衷,九爷又把两个人训了一顿后,两个人才碰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这不就好了吗?”九爷赞扬地大笑起来,随后,他认真地吩咐道:“下周你们两个给我去趟泰国一起搞定一单生意,事成之后,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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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养期间,乔松大部分时间都在绘画
她坐在画架前,拿起笔在画纸上随意勾勒,白纸黑笔之间快速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跃然纸上。正当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画时,突然一道黑影笼罩过来,她扬起脸,游哥已经站在了身后
“回来了?”她下意识放下了素描笔,只见游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刚刚画的画,她有点羞赧,忙岔开话题,“晚饭你吃了吗?”
游哥嗯了一声,“每次看你画画我都感觉很有意思,你可以教我画吗?”
乔松略略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让出自己的位置让他坐下
后来,她站在他的身边,很认真地教他怎么样构图、怎么样画最基本的线条,当他画不好时,她干脆手把手教他
室内,一盏雪亮的灯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乔松微微躬身向前,肩上披散的秀发跟着垂下,半遮半掩住她的侧脸,他时不时看向他,她那认真的样子不禁使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良久,当游哥成功画完一只千纸鹤时,乔松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讶异起来,最后她指着纸上的图案,问:“这个是什么?鸭子?还是鸟?”
游哥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不就是千纸鹤吗?”
乔松惊呆了,“千纸鹤长这样吗?”
游哥还是一口咬定自己画的就是只千纸鹤,乔松扶额,她说了句“等一下”后,径直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很多只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她把千纸鹤拿在手上,展示给他看,认真地纠正说:“这才是千纸鹤,人家身体是很苗条的,你这画得好像人家变异了一样”
游哥也不脑,他拿过她手里的千纸鹤,看了看,问:“你怎么折那么多千纸鹤?”
乔松的脸倏地烫了、红了,原本一堆嫌弃的话全部说不出来了,她眨了眨眼睛,说的很不自然,“听说对着千纸鹤许愿会很灵验,所以上次在你入狱的时候我就试了一下”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乔松更加面红耳赤,她抢回他手里的千纸鹤,一股脑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快速结束话题,“别问了,反正你都已经没事了”
即使不说游哥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他走到垃圾桶旁边蹲下,捡起那些千纸鹤,转过脸看向她,眼里柔情满满,轻声告诉她,“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乔松懵了,因为第一次听到,她呆呆地凝望着他,他站起身走到了自己面前,千纸鹤被他放在了桌上,“这些千纸鹤留着吧,我很喜欢”
乔松“嗯”了一声,低下头避开他目光中的灼热,整个人有点拘谨地站着,突然紧紧攥在身前的手被轻轻地摩挲着,她不禁抬起眼,下一刻,温热的唇就已经覆在自己的嘴上了
她不由一惊,下意识往后缩时整个人被紧紧地箍住,她的脸被捧起,唇上的吻渐渐深入、渐渐绵长,如甘甜的酒般让她痴醉,她鬼使神差地踮起脚,抬起手一点一点环上了他的脖子
此时夜风吹起,从窗户缝隙钻入,带来了清逸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更熏得人迷醉
激烈的云雨之后,只剩下了平静。
游哥拥住了乔松,看着她白净的脸还带着几分朦胧和欢爱后的潮红,心中又腾起熊烈的欲望,他亲了亲她嘴角,她微微地笑了,笑容很疲惫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胸口上的伤疤,说:“下周我要去泰国”
乔松心头一紧,脸上笑容顿敛,问:“那你要去多久?”
“可能半个月吧”
听起来很简单的数字却让乔松感觉有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她抱住了他,心里已经泛起密密麻麻的不舍,和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了蹭,低低地说:“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翌日,游哥带着乔松去了一家婚戒店定做戒指
店员拿了很多样品供他们两人挑选,灯光下,有几颗钻戒闪闪发亮,如同夜幕上的璀璨星光,乔松向来不喜欢太闪眼的东西,她挑了很久,最后拿起了一颗裸钻研究起来
店员又推荐了几款新进的钻石戒指,各个都闪闪烁烁,流光溢彩,几乎要让人的眼睛灼痛。游哥看了这批钻戒很久,随后拿起了其中一个给乔松戴上,问:“这个怎么样?”
乔松看了看,取了下来,“不是很喜欢”
游哥继续帮她挑选,乔松朝周围的柜台张望着,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转过脸时,她眼尖地看到乔延初
马路对面,乔延初手里拿着一瓶酒,不管两边来来往往的车辆,直接我行我素地横穿马路,突然,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响起,“滴滴”的喇叭声接连不断,甚至有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骂人,“找死呀,过马路不带眼睛的啊!”
乔延初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惘闻,他继续摇摇晃晃地横穿马路,眼看一辆货车就要疾驰而过,乔松还不及多想,直接冲了出去把乔延初推到在一边,而自己摔倒在车前
货车司机骂骂咧咧几句就走了,乔松回头看了一眼乔延初,他醉态十足,和一坨烂泥一样摊在地上。游哥也急忙冲了过来,扶起乔松,“没事吧”
乔松摇了摇头,她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痛走到乔延初身边蹲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味很刺鼻,“大白天你喝什么酒啊”
乔延初微眯着眼看她,倏地憨憨一笑,想要抢回酒瓶却抢不到,他骤然怒了,怒道:“你谁呀,喝酒又不花你的钱,管我干嘛”
“啪”一声,酒瓶被乔松愤愤地砸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散发出酒精味,乔延初闻到后,忙伸手想要沾地上的酒来喝
见状,乔松怒不可遏,她上前一把揪住乔延初的衣服将他愤愤地推开,“乔延初!你给我清醒点!”
乔延初四脚八叉地平躺在地上,他被乔松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愣了愣,才嘿嘿一笑,“小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啊,一晚多少钱啊?”
乔松的心猛地紧缩,她不可思议地俯视着乔延初,他喝醉了,说了一堆下流的胡话,还责怪乔松是白眼狼,埋怨她不嫁给自己。当他想伸手拉她时,乔松心一横,挥手大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乔延初被打醒了,见到是乔松的那一刻,呆住了,随即,指着她,颤颤巍巍道:“乔松你个八婆,你干嘛打我?”
此时,乔松急促地呼吸着,她被气得有点头晕,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后的游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想说什么时,乔松推开了他
她在乔延初面前蹲下,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地怒斥道:“这巴掌算是替爸妈教训你的!你去赌钱我帮你还债,我也算是对得起乔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了。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我怎么嫁给你啊!乔延初,是男人的就给我振作起来,别让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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