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当乔松一觉醒来时,意外知道了红姨去世的噩耗

即使和红姨不是亲人,但是日常得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是母亲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再加上这次爆炸,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去世的,而自己只是伤了点皮外伤。想到这,浓重的心酸感磅礴来。出院后,乔松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祭拜红姨

后来的几天里,乔松一直都喜欢呆坐着,沉默寡言,游哥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专门陪在她身边,但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一周后,到了她的生日,游哥带她带位于江边的一家餐厅,那里刚好可以看到璀璨的旖旎江景,但乔松的神情依旧淡漠

“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游哥耐着性子哄她

乔松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服务员递来的菜谱,随便地翻阅起来,而服务员站在一边很热情地介绍本店新出的招牌菜式

当服务员叭叭地说完几道菜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游哥第一个看了过去,认出是文国海的管家。而管家径直走到他面前,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文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我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文先生说要当面和你说”

对上管家那张“你不去也得去”的脸,游哥很扫兴地叹了口气,对乔松交代了几句后,起身跟着管家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餐厅的二楼,进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包厢,文国海正伫立在窗前,当听到开门声时,他才转过了身,下垂的嘴角倏地上扬,热络地打招呼:“沛泽,来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一阵香味漫满整个室内,游哥嗅了嗅,马上注意到桌上正在煮得沸腾的一大盆火锅,而火锅旁边还摆放了好几碟肉

见到游哥的目光正看着那一盆火锅,文国海走到桌边,指着火锅,笑呵呵地解释道:“前两天你不是送了只羊过来嘛,那么大一只羊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干脆叫上你过来了”

想到那只死羊,不好的往事一下子蹿了出来,游哥看了看火锅,随后才把目光转移到文国海身上,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有我心呀”

“大家都那么熟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文国海不理会游哥话里的话,敛起笑容,直入主题,“说吧,你想怎么样才放过徐贺?开个条件”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游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故作惊讶,“徐贺?不就是我公司里的副总裁吗?他犯罪被抓了,这种问题你应该找警察呀”

“年轻人容易冲动,但报警就没必要了”

游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揶揄道:“我在家里藏了只死羊这种小事你都要报警,那你外甥犯事儿那么严重,不报警就说不过去了呀”

文国海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乌黑,仿佛晴朗天空中突然飘来的乌云:“游哥,怎么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呗,何必搞得那么尴尬呢?更何况你之前不是想要程氏夫妇的豪宅吗,我都给回你了,看在这份上,我外甥的事情就免了吧”

游哥掏出一根烟,点上,含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文先生,你这样子让我这种好市民很难做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让步,文国海再也忍不了了,桌上的一盆火锅猛地被他掀翻,汩汩汁水流了满桌都是,吓得游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紧接着听到文国海很生气的声音:“游沛泽,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呀!”

游哥也跟着火大了,才抽了一点的烟被他愤愤地扔在地上,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怼了回去:“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看看你外甥在我公司里都做了些什么烂事!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熟人,却多次耍小聪明想从我这里抢占更大的一杯羹!文国海,我忍你很久了”

刚说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站在门口的乔松顾不了两个人针锋相对得多厉害,径直走到游哥身边,故作娇嗔道:“你有没有搞错呀,说好陪我吃饭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游哥微愣,乔松瞪了他一眼,挽着他的手臂硬是拖着他往外走,但没走几步,就听到文国海的呵斥声:“都给我站住!乔松,你懂不懂规矩呀?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

乔松转过了身,义正言辞道:“他是我男人,而且今天我生日,他今天归我管”

语毕,她根本不管文国海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匆匆地拖着游哥离开,文国海愣怔在了原地,想说什么都又说不出来,只好任由他们两个人走了

越走越急,等重新回到了两个人之前坐的位置时,乔松才大胆地看了看身后,确保没有人跟来时才缓了一口气,她推开了游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起头,无意间看到游哥在笑,让她尴尬死了,她硬着头皮,胡乱编个理由替自己解围:“我只是怕你跑路到时候这顿饭没人买单怎么办?我又没带钱”

其实她是看到游哥被文国海叫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怕他会被为难就情不自禁地奔去找他

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这么烂地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游哥又怎么会信呢,他嚷嚷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说话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乔松的脸更加红了,下意识否认道:“谁和你老夫老妻呀?”

“不是你还是谁呀?”

“不要脸”

当晚,算是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好好吃饭,但吃完饭后,乔松说要回自己家,游哥顺着她的意,也跟着她回去

一路上,乔松又都是冷着一张脸,回到家后,她不客气地对游哥说:“今晚你睡沙发”

“为什么我睡沙发?”游哥讶然

乔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吵给我睡厕所!”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洗手间,开门出来时,游哥堵在了门口,把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游哥直接把她从厕所拽了出来,动作迅猛,还没有等乔松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已经铺天盖地地覆上她的唇,她脚一软,差点跌倒时,腰肢被牢牢地扣住,她整个人被推到墙上,头脑勺被他大力地拖起

他狂乱地吻着她,力道野蛮而重,让她慌了手脚,无措间,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下一刻,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她横腰抱起

当被褥的冰凉沁入后背时,乔松才缓过神来,此刻的她完全被他困在身下,再次陷入他狂乱的吻中。就当她的理智差点被抽干时,他终于放开了她,扣在她腰上的手转而变成贪婪地摸索着她的肌肤

残存的理智让她忙抓住他的手,她喘着气望着他,用迷离的眼神拒绝他,但这眼神却更让他意乱情迷,压着她的力道不禁更大了一点,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极具隐忍:“想要!”

“走开!”

她咬着牙拒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奋力地想从床上坐起,但被他更加用力压在身下,她彻底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嚷嚷道:“医生说小产后最起码要过三个月才能同房”

一时嘴快提到了小产的事情,两个人间的暧昧气氛突然变成凝重起来,游哥站了起来,乔松也从床上站起,但他们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就这样彼此凝视着对方,良久,游哥才听到自己有点吃力地开口:“现在南屿死了,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了,我们还年轻,多努力几次还是会有……”

乔松甩了甩头,不耐烦地嚷嚷道:“可是你觉得我还怀得上吗?”

“你在乱想什么?”

“你别再骗我了,家庭医生什么都和我说了,我这辈子可能都怀不上!我可能会永远失去成为母亲的机会!”乔松失控地叫喊起来,她后退一步,深呼吸,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或许南屿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也或许我们两个人命中注定反冲,所以孩子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牺牲品,游沛泽,要不我们两个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也许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想到又没有保住的孩子,乔松实在太难过了,一下子把踌躇了很多天的决定勇敢地说了出来。而游哥整个人在惊讶中定了几秒,而后,才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分开一段时间?你是要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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